一直紧跟着,路上遇到不少府里的人,每一个都像那个开门的门人一般,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更令人感到害怕的,是这些仆人手里捧着的盘子。
盘子里不是上供的果品,就是鸡头鸡屁股。
那上供的果品上贴着的符篆都还没揭,而那些鸡头鸡屁股有些甚至还血淋淋的。
姜厚到底只是个读书人,见到这副场景,心里是直哆嗦的,但他也明白,今儿请自己来的,恐怕不是普通人,倒像是黄大仙的家。
他心想自己最近怎么就被黄大仙缠上了,先是遇到讨封的,现下又遇到治病的。
但怕归怕,只要能把病给治好,全身而退应该问题不大。
毕竟上一个讨封的黄大仙给姜厚留下的印象还算是不错的。
......
黄三带着姜厚穿过几个大堂,又七转八转,终于停在了一扇大门前。
“姜大夫,我家主人就在里面,您请进去吧。他生病不大舒服,不喜欢人多口杂,我就不陪您进去了。”
姜厚正急着看完病走人呢,连忙回道:“好说,好说。”
和姜厚交代完,黄三转身就去了,留下了姜厚一个人站在门口。
向左右瞧了瞧,一片昏暗,姜厚硬着头皮推开了大门。
“吱呦...”
房门打开了,就着屋里桌上的烛光,姜厚看到对面的床上坐着一个人。
从身形上来看,还是个女的。
医者仁心,虽然那时候对于男女之别还是很看重的,但治病要紧。
“打扰了。”
姜厚念叨一句,便快步走到床边,那女人早已经将手伸了出来。
屋里很大,只点了一根蜡烛,床上又拉着薄帘,看不清楚女人的容貌。
将手搭在女人的脉搏上,女人的手腕很冷很冰,不像一个正常人的体温。
姜厚只搭了片刻,不禁吓得面容失色,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
那凳子被姜厚的腿一顶,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此刻一阵阴风从门口吹进来,吹起了床帘的一角,姜厚趁着这时借着烛光一瞧,更是差点肝胆俱裂,吓得魂飞九天。
那女人的脸上已呈现青色,即便画着很厚的妆容,依然没有一丝血色。
结合脉搏推算,这女人死了已有一到两天。
姜厚此刻只想夺路而逃,找他给一个死人治病,这事儿太离谱了,那不就是人干的事儿。
就在这时,大门忽然“嘭”的一声关上了。
姜厚连连推门,发现大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一股恐怖的气氛瞬间笼罩在黑暗的屋子里。
那桌上仅有的一根蜡烛也已经快燃尽了。
不知是不是幻觉,姜厚隐约感觉到那床上的女人身子似乎在动。
仔细一瞧,刚才探出把脉的手已经缩回去了。
一股寒气从姜厚的脚底板直冲到脑门顶。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姜厚的手腕,同时又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