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齐整的冲锋,又似天空中的雷鸣,这震撼心扉的声响越来越近,最终仙子相信这是雷鸣,因为一场酣畅的暴雨伴随着雷鸣如期而至。
雨下得很大,雨水落到了地上,很快汇聚成流,一股股小水流又汇聚成洪流,气势也越发地汹涌磅礴,最终洪流一路奔腾到仙子铸就了太久的堤坝。
洞府中洋溢着快步奔跑在雨水中的噼啪声响,这声响让仙子感觉既羞愧又兴奋,迷离的眼神看一眼御马快速驰骋的小将军,所有的顽抗在这瞬间崩溃。
“啊……”一股毁天灭地的热浪席卷而来,让仙子忍不住发出亢奋而又压抑的嘶吼,富贵儿被这欢快放肆的嘶吼所感染,凝聚起自己最后的气力,猛然冲锋……
“嗯……”仙子悠长的哼了一声,身体夸张的弓了起来,紧紧一绷,猛地颤动了两下,身体瞬间瘫软了下来。
“夫君,你心里是不是装着什么心事?”
依偎在富贵儿的怀里,毓璜仙子回味着那噬魂的美妙,隐隐地觉得今日的夫君与往日不同,禁不住问道。
“嗯,是有一份难以取舍的心事。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心无挂牵自我感觉从没亏欠过任何人,但小娟子的到来,却让我知道我欠了一个人十几条人命的债,如今她有了难,这债我要还,可如若我一去无回,便又觉得亏欠了你跟春喜儿。”
说话间富贵儿紧紧搂住仙子柔软的身躯,所有的不舍似乎都汇进这深情的拥抱之中。
“啊,这么严重,需要我帮你吗?”
听了富贵的话,仙子便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的心也紧跟着悬了起来。
“千万不要,你一旦出手,怕是整个毓璜宫千百弟子的命都不保,这事我一人足矣。”
富贵儿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事,所以赶紧打消了仙子的念头。
“哦,你我修道之人,说是修真,但我却觉得修的是心,心有郁结做事修炼便都会不畅不顺。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做事但做到无愧于心便好,假若你真的回不来,我便追随你而去便是,到那里我们也是夫妻。”
仙子这言语说得情真意切,倒把自己的眼泪给说了下来。
“你这样我更不能洒脱地去做事了,你要好好地活着,前几次没有,不代表这一次就没有,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了孩子呢。”
富贵儿真心地感动,心想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嗯,那夫君让为妻我今夜好好伺候你,你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便是被你折腾死了,那也是我的幸福。”
仙子知道自己这小冤家在床笫之事上,有太多的想法想要尝试,只碍于自己放不开,才让他有所收敛,言语至此便彻底地放开自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迎合他。
“夫君,夫君,快快打我……”
仙子跪在兽皮之上,双手撑着地,感受着身后那饱含深情的冲撞,猛然想起那日这小冤家偷偷潜进来抽打自己的屁股的情形,心中一暖,禁不住呼喊出来……
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在天明之时停了下来,仙子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亲自服侍富贵儿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两人对面而坐,吃了一顿真正意义上的家宴,这才依依不舍地送富贵儿下了山。
七月初八,天晴大雾,连着两日的大雨,让这燥热的盛夏有了一丝凉爽之意。
今日是齐国七公主刘欣楠和亲队伍出城的日子,虽是公主出嫁但秉承的却是军队出征的路数,三更做饭,五更出发,等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城,天色刚刚范亮。
齐国自建国以来很少有公主和亲的事情发生,所以此次和亲排场极大,走到队伍最前面的是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大旗信幡的二百礼兵,紧随其后的是八十乐手,乐手的身后是西定国的八百死士,也算是西定迎亲的侍卫,死士的身后是西定国独有的铁骑,这铁骑士兵战马身上都着铁质盔甲,在当下的九州大陆,那便是战神的存在。
地狱城外,富贵儿炮轰过西定国八百铁骑,也不知以西定国的国力,还能打造出多少黑骑出来,反正后来金效仿西定也打造出一支六千人的铁骑出来,被岳飞杀的片甲不留,从此以后便再也搞不出铁骑这样的队伍。
铁骑的身后,便是各种豪华的凤辇马车,这里既有此次和亲的主人翁欣楠公主,更有各种的宫女嬷嬷,以及礼部、鸿胪寺等一众随行官员。
凤辇马车身后,是近千人的后勤保障队伍,辎重队伍的身后才是二千齐国送行的侍卫禁军。
禁军身后跟着一支特别的队伍,那就是七公主的陪嫁奴仆,这些人双手被捆,两行成列用两根粗粗的绳索把这些人串联起来,由随行的士兵驱赶着,拖着沉重的步伐紧紧吊在队伍的最后面。
这些人男女老幼皆有,从服侍以及神情可以看出,这些人绝不是普通的劳苦大众,有深知内情的人知道,这些人要么是忠于先王的朝臣以及他们的亲属,还有一些便是跟三王子有密切关系的人,二王子刘澈借查奸细之名,一是在寻传国玉玺,二来便是在铲除这些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