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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喝好,刘兄却是留着量呢,哈哈哈……”
“冯妈妈还不让你的人出来亮亮,也好让我好兄弟指点一二,”刘欣见富贵儿确实像吃饱喝足的样子,一时间倒没有醉意,禁不住安排了接下来的项目。
“啪啪,”冯妈妈并未起身,轻轻击掌两下,少顷房门从外打开,几个抱着乐器的女子鱼贯而入。
“女子十二乐坊,”看到这些女子进屋,富贵儿第一印象便是身着古装的女子十二乐坊,进屋的女子并没有十二人,只有四人,每人手里抱着不同乐器,除了其中一件打击乐器不知其名,琵琶、阮、皮鼓自己还是认得的。
乐手们进屋也无它话,稍微坐定,其中皮鼓给个起始点,四人便默契地演奏起来,起了前奏过了调门,抱琵琶的女子便凄凄切切地唱了起来。
此时流行的音律多为委婉哀怨的曲风,弹奏中伴随着女子甜糯的嗓音,一时间让人有了催泪欲下肝肠寸断的感觉。
前世海龙对于古代音乐的理解多停留在地方戏曲之上,一直感觉除了黄梅戏尚能入耳,别的地方戏曲实在是难以消受,此刻听了女子的弹唱,却发现原来古代的小调如此动听,比前世自己听过的欧美小调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富贵这里正暗自思索,女子的一曲已经弹唱完毕,此刻正抬着头一脸恳切地期待大家的评判。
“公子,小女子这一曲清平乐是否入得耳乎?还望公子指点一二……”女子抱着琵琶缓缓起身,轻轻福了一下,态度很是诚恳。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富贵儿努力搜刮着自己的大脑,极力回忆着可以夸赞的词汇。
“公子谬赞了.....”听了富贵儿的夸赞,女子内心欣喜,脸上却升起一抹红润。
“呦,这家伙不会连诗词歌赋也懂吧?”听了富贵儿的话,刘欣心里猛然闪过这样的念头,今日所见处处惊艳,实在是探不到这乡巴佬的底,心中禁不住升起一股争强好胜的心理。
“兄弟,人家小女子如此恳切,你点评倒是点了,你不亲自操琴实在是说过去,”刘欣说了这话,内心却是暗暗窃喜,我看你个富贵儿这下丢不丢脸,我就不信难不倒你。
“这,这,把琴拿来我看看,”琵琶这东西前世见过没碰过,说着话伸手接过琵琶,轻轻地拨动琴弦。
“这东西四根弦,应该跟尤克里里差不多,前世这尤克里里是自己的泡妞神器,自己可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
”心里暗暗思索,左手下意识地按出和弦,右手轻轻弹拨,心里禁不住一喜,“哈哈,能成....”
心中有了底自信也洋溢在脸上,找个合适的姿势坐下,横抱着琵琶环视四周,视线收回琴声也响了起来。
“噔嗒...噔嗒...噔噔噔噔一噔嗒....噔...噔....噔...噔噔....噔噔噔……”一曲欢快的前奏响起,惊呆了众人的面容,同时也把富贵儿的思绪拉回了前世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
“抬头的一片天是男儿的一片天,曾经在漫天的星光下做梦的少年....不知道天多高不知道海多远,却要发誓带着你远走到海角天边……”
今日富贵儿喝了不少酒,那略带亢奋的沙哑,正好演绎这首带着些许抑郁的老歌。
一曲唱罢,富贵沉浸在自己的追忆里久久不能自拔,而屋里的观众却被这另类的唱法所折服,一个个瞪着迷茫又崇拜的眼神,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去表达内心的悸动。
“敢问公子,这是什么曲牌能否教授小女子?”最先开口的还是刚才唱曲的女子,一改此前的拘谨,言语里多是崇拜与尊敬。
“这.....这是E调四四拍,”富贵无法解答女子的疑惑,只能满嘴的胡说八道。
“四四牌是啥牌?不会是公子独创的曲牌吧?”富贵儿的解答女子并没听明白,紧忙的追问。
“差不多,差不多,你的唱功比我厉害多了,我这太业余,你要跟我学只能误人子弟,”富贵不敢跟着女子的言语说下去,只能赶紧地转移话题。
“公子刚才弹过了姐姐手中琵琶,不知能否弹得我这阮琴?”抱阮的女子,说着话,也起身轻轻一礼。
“改日,改日,今日劳顿,咱们改日找机会切磋,”富贵儿说着话,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汗,恨不得马上逃离此地。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富贵儿没说不会,只说改日切磋,虽是搪塞之言,但却表明,人家是真的会弹。
这一下刘欣的心里是真的慌了起来,这朱富贵儿到底是何人?此前找人打探,明明说这人从小憨痴,言行举止如七八岁的孩童无异,后来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多亏娶妻冲喜才好了起来,从此便也明悟,本欲安心养羊却意外搞成了赛马会。
可如今来京,不过两日,他哪里学得烹饪,营销,按摩,琴技,难道真如他所说,古籍偶得,可不曾听说世间还有如此全面的典籍,不行,得找人好好查查他才是。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起身以劳顿之名结束了今日的晚宴。
“兄弟今晚就别回去了,留在此间,让这小娘子好好伺候于你,你也亲身体会一番咱御膳楼姐妹们的水准。”
刘欣见富贵儿起身,同样准备离席,紧忙地出言挽留。
“哈哈,我对青涩的果子兴味索然,还是待那果子成熟之际,再采摘食之,”富贵儿说着话,还是抱拳告退,转身潇洒而去。
看着富贵儿离去的身影,屋里一众人等,没人懂他的意思,倒是那一晚上并无太多言语的冯妈妈心中咯噔一下“这个臭小子,绝对是个混迹风月的老手,懂得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愉悦男人,好险,好险,他若直说让自己侍寝,东家自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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