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睿叹了口气,自己的想法确实有点不合实际,现在的民族没有那么融合。
祁阳县城算是挡住了苗兵的第一轮,还给苗兵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可是峡口破了!
军寨里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随着最后一批弓箭损坏,大寨的木栅栏被苗兵砍倒,几千苗兵冲进了军寨中。
面对苗兵的竹枪,苗刀,武冈军的两千多兵卒对战起来非常吃亏。不是田将军一直在训练对付苗人的各种战阵,武冈军一开始就打不下去了。
又砍翻一个苗兵,田将军看着手里卷了刃的战刀,除掉战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这里是苗人的地盘,想着在大山里跟苗人周旋,根本不可能,离了寨子,自己这些人更不是苗人的对手,还别说山林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着围在自己边上的几十名亲兵,现在也只能往外冲了,万一能有一个能逃生也是好的。
田将军丢掉手里的战刀,顺手捡起一杆地上的钢枪,大喊一声,“兄弟们,跟着我冲出去,杀!!”
喊完,挺着手里的大枪,首先奔着寨门冲了过去,边上的亲兵和剩下的不到百名兵卒鼓起最后一丝气力跟在田将军后边向寨外冲去。
徐府不平静了。
两个亲兵几乎跑死了,终于在七天内将苗人动乱的事情传进了国公府。
郡主听到后,心里急得要命,可是面子上却没有任何显现,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别把他们惊到了,再出点意外就更麻烦了。
但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这么远的距离,就算从京城马上出兵,到地方也来不及了。
现在关键是时间,一说起这个,郡主心里就恨恨的,这几年,好像每到八月,就没有顺顺当当的好好过过,难道真有小人祟邪。
她也没人可以商量,只能晚上偷摸地找了大哥,要说用兵救急这些,还真就他好点。
“大妹,你也先别着急,就祁阳目前的情况,不会太严重,徐兵他们三个,还有几十名亲兵,不说打退苗人,至少自保没问题,更何况,不是还有一个白老爷子在。”
“现在朝堂的消息还没传过来,具体情况肯定不好,但苗人不像胡人,他们就在中原腹地,蹦不出去,要是惹火了朝堂,就是亡族灭种,这种事不管是谁都能想得明白。”
“袁睿那个性格,我了解,别看他就是一个小书生,可是心里主意正得很,有时骨气比很多武官都硬,轻易让他弃城,放弃百姓自己逃,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大概率,他会守城。”
“哥,我就是担心他那个臭脾气,书生意气,不听人劝。”
“他平时说得最多的就是百姓,我原来就跟爹爹说过好几次,他真不适合做官,根本不知道下边的情况有多么复杂,不说有个别百姓确实是刁民,愚昧无知,无理取闹更是家常便饭,还有很多的小官小吏,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徒,更别提乡间山林的土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袁睿就是一个书生,面对这些他根本应付不来。”
“哥,要我说,还是让他回来吧,这个官做不做真没什么关系。”
“大妹,你别急,后边的事先别着急,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
“现在周边来说,离得最近的,能赶得上的,只有一个地方,交州的狼兵。”
“他们算起来,也是欠了袁睿一个人情,我呢,想想办法,让他们先到祁阳,不说别的,能护住袁睿安全就好。”
郡主听完,稍微放了一点心。
其实郡主也知道,潭州现在的情况,为了边关,已经抽调了很多卫军。
确实,潭州有兵,比如潭州卫,只是卫军兵力有限,特别是这两年连续抽调兵卒补充边军,现在很多的卫军是后面新补充的,不说战力,兵员都没有招齐。
所以对于潭州卫将军罗文光来说,目前的局面最是不利,他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罗文光原来是京城都卫军中的一名统领,也算是正牌子出身,他是燕国公最早的一批部下,不但打过花刺,连最早跟赤金的对战也参与过。
去年察尔人南侵,燕国公在幽州殉职,虽说圣上没有对边军做什么动作,只是换了主帅,让高振和杨国栋两人挑起大梁,但是燕国公身死,还是有影响的。
像罗文光这样的身居险要位置的武将就成为了很多世家眼里的障碍了,再想待在原来的位子上变得很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