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理贾赦,贾赦自顾自的开始了表演。
而张大人亲昵的拉着贾琏入座,小声让贾琏别怕,然后怼贾赦道。
“不是给孩子弄了个五品的官身么,你还要怎样!”
转过头对着贾琏又嘘寒问暖道。
“琏儿最近怎么样,在家如何,可曾读书啊!”
他的让孩子明白,张家不是不要他,但是却不待见他老子。
张家会管他这个孩子,但是他老子的面子只值一个五品的后补。
贾琏见舅舅这样的阴阳脸,知道老子在舅舅这没面子,忙道。
“舅舅啊,在我们贾家想读个书可就困难了,舅舅想来也能理解,不是我不想读,实在是没那个条件啊!”
说着贾琏苦笑了一声,万般无奈全在这一笑了。
“外甥我也不是有大毅力的,如今后悔也晚了;好在读万卷书不成,外甥想着行万里路多做点事,看看舅舅能给想个办法不?”
说话说一半,是官场的规矩;贾琏两句话就把自己描述成了一个明明是嫡子,却被当庶子一样打压的苦命娃。
张大人听到这心里有些惊讶,外甥真不见外,这大宅门里的阴私这么坦然的和自己说!
听着有些心疼,这大人之间的矛盾,何苦牵连孩子啊。
本以为给孩子捐钱买虚职,捧一下脸面就可以了,谁想到,孩子是个有心思的。
可这谋实缺的一个个不是外放主事一方,就是进京中油水衙门捞钱的。
哪个也不是那么好去的地方啊?
涉及到利益就有争端,可不能送外甥入虎口啊!
不是张二河办不到,而是都不适合贾琏。
“好外甥要谋个什么缺啊?和舅舅说,舅舅给你想办法”
张二河好奇的问道,想看看外甥有什么想法,再做打算。
贾琏也不知道求个什么,忙掏出贾赦给的银子道。
“外甥只有纹银三千两,愿听舅舅安排。”
谋什么官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舅舅有关系,哪怕是个从九品的司务呢,贾琏也愿意。
只要有了官身,正经的进入了官场,就有了关系!
有了关系,自己干什么不比当官强啊。
尤其是还打通了买官卖官的路径。
“鸿胪寺司宾署呜赞如何?”
张大人想了一下说道。
没想到贾赦和张二河不谋而合。
鸿胪寺掌朝会、宾客、吉凶仪礼之事。外吏朝觐,诸蕃入贡,与夫百官使臣之复命、谢思,若见若辞者,并鸿胪引奏。
说白了就是个监管外交,以及纠察回京述职官员行径的衙门。
属于礼部的下属机构,是礼部内循环的流放之地。
在礼部不受待见的了,或者需要晋升履历的了,都会到鸿胪寺走一圈。
内设,鸿胪寺卿一人正四品,少卿二人从五品,说白了顶天一个厅局级衙门。
而司宾署呜赞,是在主簿厅之下,与司仪署同级但地位低一头的一个科室。
编制为署丞1人,呜赞4人,序班50人。
官职从七品下。副科级干部!
主要工作就是接见少数民族及外国朝贡使臣,在外臣见皇帝之前,教给他们礼仪。
这些贾琏还不清楚,但是有官做比什么都强。
贾琏看了一眼贾赦,见老子点头,贾琏生怕舅舅反悔,赶紧把三千两银票压在了茶杯之下。
“多谢舅舅成全!”
看着外甥这样,张二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钱收也不是,还也不是。
只能责怪贾赦一眼,这肯定是这个不着调的教给孩子的,好好的孩子反而都叫这人教生疏了。
都是贾赦的错。
而张大人见外甥痛快了,办事也痛快,忙叫小厮伺候笔墨,行了公文,用了印。
贾琏都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自己就当官了。
是正经的官,不是那些一年开一次会的代表啊!
庆丰朝的官都这么随便了吗?
贾琏突然有些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