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国公府的威风老夫算是见到了!鹏君,还不快给徐公子赔罪。”赵德业的声音如同寒冰,任谁也看得出他对徐文爵极度不满。
陈贤超被赵德业的气场吓到,一时间竟然忘了帮徐文爵求情。
“不可!”徐文爵忙扶住了王鹏君:“王兄,都是我的错,你打的好。”
徐文爵的父亲就是因为文官弹劾,才丢了操江提督和南京守备的实职,导致魏国公府实力大损。
任命赵德业担任吏部尚书的圣旨虽然没到,但赵德业可前吏部侍郎,徐文爵调戏前吏部侍郎的家眷,罪名也不小,文官集团对打压勋贵一向是非常积极的。
“岳父,徐公子是酒后失言,就饶了他这一次吧!”王鹏君开口帮忙求情!
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真闹大了,显然不符合王鹏君和赵德业的利益。何况船也砸了、人也打了,该出的气也出了,自然犯不着和魏国公府死磕。
反应过来的陈贤超也忙帮忙求情。
在王鹏君和陈贤超的游说下,赵德业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
送徐文爵离开时,徐文爵拉着王鹏君,满脸感激的说道:“刚刚是兄弟嘴贱,改日我在摆酒赔罪。”
陈贤超见状,气得半死,明明他也帮忙求情了,结果徐文爵却只感激王鹏君一人。
赵德业好丹青,游了一会后,生出作画的心思,王鹏君知道岳父这个爱好,所以早就做了准备,画画所需要的东西瞬间都准备好了。
赵德业突然来了灵感,原本还担心没有画画的材料而浪费了这次灵感,没想王鹏君早做了准备,赵德业见状大喜。
赵德业画的是秦淮河的夜景,大概是喜爱竹子的缘故,赵德业虚构了一片竹林。
“画已经画好了,写诗的事就交给你了。”赵德业看向陈贤超。
“我听说贤弟也喜欢读书,不如贤弟先请。”有打击王鹏君的机会,陈贤超自然不会放过。
刚刚和魏国公府的冲突,王鹏君的表现异常抢眼,陈贤超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在陈贤超看来,论武我不行、论文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陈贤超抱着手,等着看王鹏君出丑!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岳父这竹子画得实在太好了,刚刚岳父画竹子时,我就有了灵感,要是写的不好,还望岳父和姐夫不要见笑。”竹林中的几根竹子生长在岩石之中,所以王鹏君想到了梦中世界郑板桥的《咏竹》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王鹏君其实也是个读书人,自幼便被父亲送去学堂、接受正统的儒家教育,所以陈贤超让王鹏君写诗,赵德业并未阻止。
“相公,你这诗写的太好了。”对赵红玉而言,只要王鹏君写的她就认为是最好的。
“不会写就不要写,免得出来丢人。贤超,你丈人这画画得极好,你一定要写一首上好的诗词,免得糟蹋了你丈人的画。”赵夫人信奉无才就是德,别说文学功底了、字也就勉强能认全而言。
赵夫人认为这首诗的水平浅显直白,顶多就是童生的水平。
陈贤超闻言瞬间羞红了脸,赵蕊想开口解释,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赵德业显然爱极了这首诗,所以一时间竟然忘了顾全赵夫人的脸面。
赵夫人闻言又羞又怒,刚想发作、却被赵蕊拉住。
“写在画上。”赵德业兴高采烈的拉着王鹏君在画上提诗。
赵夫人见状,才知道这首诗定然是传世佳作,否则自己夫君不会这样失控。
“好生收起来,找南京城最好的师傅裱起来,要是出了意外,仔细你的脑袋。”赵德业朝身边的管家仔细吩咐道。
“大人,前面有水匪劫船。”
王鹏君去船栏处往外一看,不远处一艘花船正有人在厮杀。
“先靠岸。”王鹏君身边的护卫力量并不弱,他自己所处的船有十来名护卫,跟在他身后的一条船有将近二十名锦衣卫——这些锦衣卫都是武馆的义乌兵,战斗力自然是有保障的,但一大家子都在这,王鹏君自然不敢大意。
“是陈姑娘的花船,快去救陈姑娘。”陈贤超嘴里的陈姑娘名叫陈圆圆,乃苏州梨园名优,年纪虽小、却已有大家风度,一来南京、就轰动秦淮。
王鹏君梦中世界的陈圆圆充满了传奇,所以王鹏君听闻陈圆圆之名后,也曾想去一睹风采,只是近来事多,才一直没有成行。
“岂可让丈人、丈母身处险地。”王鹏君直接无视陈贤超的话。
陈贤超自知失言,惹恼了丈人,所以忙低头装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