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俱全了。
为了喝酒,他将古塘镇的一个酿酒作坊占了下来。
为了听戏,他将七岁红抓进了他的留守大帐。
为了赌钱,贺老兵的发财赌坊成了他的消磨之所。
镇子上哪里的女人最好呢?当然是黄米巷里的女人最有味儿了。完颜阿不花进入古塘镇的第三天,就找到了这条颇有名的巷子,更找到了这条巷子里一个叫翠花的女人。
这个叫翠花儿的女人,算是完颜阿不花至今见过的最好看的汉人女了一了。
当然了,这汉人女子比起唐保忠送给完颜勒虎的那五个汉人女子要差一些儿,可谁叫人家是堂堂三狼主,自己只是一个领着百十来人的小百户呢?作为一个百户,能玩到这样一个汉人女子,他完颜阿不花就知足了。
翠花虽比不得三狼主的那几个汉人女子漂亮,但却知道完颜阿不花喜欢听什么,也知道用怎样手段的能让完颜阿不花最舒服——这就够了。
所以,完颜阿不花每天除了在大帐里听七岁红唱唱戏,去贺老兵那边赌几把,剩下的时间完全就泡在了翠花的这间院子里,无拘无束地喝酒,有了兴致,便在这烧的暧通通的大炕上胡天海地闹上一回。
这样的日子,做男人值了!
暧通通的大炕上,就在完颜阿不花剥光了翠花,脱光了自己,两条白花花的身子疯狂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关上的门被推开了,然后一把带着寒气的尖刀狠狠抵在了完颜阿不花的腰眼儿上。
“谁?你们想干什么?”完颜阿不花完全能感触到刀尖的锋锐来,但完颜阿不花还是很愤怒,作为草原上如苍狼一样凶猛的男人,这样子让人制服在女人肚皮上的感觉很不好,相当的不好。
“我叫姚子洋,他是乐小侯。”姚子洋左手拍了拍完颜阿不花有数十道伤痕的光脊背,笑着说:“你记好了,乐小侯这个侯是侯爷的侯,可不是猴子的猴!至于我们想干什么?很简单的,我们就想找你借点儿吃的、穿的,然后捱过这个让人讨厌的冬天去。你不知道,山里很冷的,相当的冷。”
“你是山里的那个姚子洋?杀了黄富财的那个姚子洋?”完颜阿不花狠狠地咬着牙,他阿爸总让他少喝酒、少玩女人,说他迟早有一天会栽在这俩件事情上,今天果然是栽了。
黄富财,土生土长的古墉镇人,在狼蛮人占了古塘镇的第二天,就出任了镇长一职,又将自己最宠的一个小妾送给了完颜不花。
所以,姚子洋就趁夜下山杀了他,且还以布醮血在白花花墙壁上写下了敢为狼蛮子办事者,皆此下场的一行刺目血书。
姚子洋和山里人说这也算是锄奸了!
“看起来我还是有一点儿名气的嘛!这就更好办了!”姚子洋颇有几分得意地笑了:“披件衣服起来,去你们的辎重营。你可听明白了,别给老子冒傻气,老子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主!”
完颜阿不花扯了一件棉袍罩在了身上。
翠花却就那样不着丝缕,肚皮朝天白花花地躺在炕上,千回百转地哀求道:“俩位爷,饶了奴家吧!奴家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这种不要面皮的女人,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姚子洋懒得再搭理她,手中的尖刀照旧抵着完颜阿不花的腰眼儿往门外走去。
出了院了,才发现乐小侯没有跟出来。
这个作死的东西,姚子洋当然知道乐小侯他想干什么,但很明显现现在可不是干那事情的时候。
“小猴子,给老子速度滚出来。不然,信不信老子进去剁了你裆里的那玩意儿!”
姚子洋的话还是管用的,话刚落音,乐小侯便手提着裤子跑了出来,嘿嘿笑着跑了出来。
“那娘们他奶奶地上来就抱人,弄得人心里跟猫抓了似的痒痒!”
“你的刀呢?”姚子洋没好气:“你他娘几辈子没见过女人啊!”
“啊!哦!哦!哦!”乐小侯又提着裤子跑了回去,然后又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裤子跑了出来。
姚子洋真是哭笑不得了:“你倒是给老子把裤子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