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王教头所传?”家余庆问,他老后悔没跟着一起上东京了。
只见此时刘赟早已拄着木枪走了过来,双眉微皱的似乎还在琢磨着刚才一幕,边走边道:“某家看…似乎除了这一段官人武艺大涨之外,还有这圆盾战斧之法,与我大宋的刀盾兵战法颇为不同。”
“不仅如此,某家来看,这就像俺听西夏那些见过战阵的边军所言,行伍战法于江湖武艺的不同之处。”张近仁在旁看得清楚:“此盾钺兵之法固然不同于我大宋刀盾兵战法,但主要还是兵器带来的实用性,此种战斧攻击线路短而力强,其重量兼具破甲之力,配合身体下盘的步法,因此带来了不同的攻击战术,再加上左手的盾击之法,远比大宋的刀盾兵强的甚远。”
王寅默默点点头,他也一直在震惊实战效果带来的冲击。
之前只知道王定六的双手短兵器有特色,但从来没放在心上,对方一直在向他和刘赟求教长枪基础战术,从没主动向他们请教过双手兵器怎么用,因此他一直以为这圆盾和霸王钺,只是王定六临时性的防身工具,连在东京与王进讨论霸王钺时也没太在意。没想到此物能在战阵之上起到如此大的作用,简直比长枪都要实用得多。
“要某家看,刘、张两位贤弟此话过矣,刘赟贤弟只是兵刃不趁手,又无着甲,突然被近身自然措手不及,要是以单刀应对,未必会如此狼狈。”
“非是如此,刚才某一枪拍在小官人圆盾上,忽觉他力量大增,如今恍然,这是此种盾钺战法的独特所在。即以弓步侧身携圆盾之力,攻可以自身腿部、腰部、臂膀助力,防又可以借浑身之力、卸对方之力,再以转身弧步和弹跳缩小攻击距离,增加攻防速度,因此大大缩短了敌我双方之力量差距,可是如此?”
两人的话也代表了在场众人的大致想法,王定六此际正要让众人对盾钺兵有个全面认识,面对刘赟的疑问,于是笑道:“你二人的话都有些道理,再说刘赟哥哥又非步将,某家却是攻其不备,不如家哥哥再用单刀亲自试试,看看效果又如何?”
“如此,得罪了!…”
家余庆善使熟铜棍,单刀也颇为精通,武艺又跟王定六差之不远,闻言单手撤刀摆个架势,也是弓步弹出,一刀却攻向对方的下盘,看来也是看出盾钺兵的唯一弱点所在。
王定六按理应该不得不撤步回防,圆盾荡开对方的单刀。
却不退反进,用圆盾直接回顶,直接撞在家余庆身上,将对方撞出几步远,接着转身弧步贴近,战斧已经顶在对方脖子上。
家余庆还不服气,也换成左盾牌右单刀与王定六再次放对,却不懂得卸力弧步之法,被对方硬打猛冲之下,三五合再次败北,不由有些丧气。
“看来这江湖武艺,对上战阵之法的确不大管用。小官人不必安慰,哥哥我不至于倒了骑枪,失了心气,只是感叹我大宋所谓戎具精劲,近古未有,实在是多有不实之处。就说小官人这圆盾,我看绝非我华夏所有,远比我大宋军中制式盾牌沉重结实,防护力极佳又可用于进攻,哥哥输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