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屋子外的小院里,不知何时早已聚满了无数的黑蛇,密密麻麻地占满了整个小院。
看着连下脚处都快没有了的小院,阿照脸色肃起,好在他们来时做了准备,身上都洒了那些黑蛇惧怕的东西,此刻就算站在蛇群里,那些黑蛇也没敢咬他们。
而此刻,那女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见黑蛇不敢靠近他们,顿时皱起了眉,目光狠厉地扫向阿照,突然厉声质问:“你怎么会有唐家磷蛇粉,说,你到底是谁?”
用唐家人血液养出的黑蛇,除了磷蛇粉,它们根本就不会惧怕任何东西。而这些蛇惧怕磷蛇粉,也是因为里面,加了唐家人的血液,才能对这些东西起到震慑的作用。
可眼前这个女人,她却从未在唐家见过。
“这句话,该是我们来问才对吧!”突然,一道冷冽声传来。
随着砰地一声,兰亭小院的院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而本应该去了寒山寺的李恪,此刻却带着一队侍卫出现在了门口。
女人看到他,心底也暗道了声不好。
而李恪和侍卫们,看到满院子的黑蛇时,都被这恐惧的景象惊了一惊,但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话不多说,直接将浇了火油的火把点燃,看准了蛇多的地方,就把火把往院子里丢。
蛇是冷血动物,本就惧火怕热,这一接触到火光,立刻就四散着往阴凉的角落窜去。
女人看着自己那些四散逃窜的黑蛇,脸色闪过一抹慌,急忙拿起那埙又想吹。
可惜这一次,慕容烬没给她吹响的机会,直接长剑一挑,将她挂着脖子的埙绳挑断,甩丢到了地上的火把上。
‘咔’地一声脆响,那瓷埙直接火焰中碎成了两半。
看着控制黑蛇的埙毁了,自己精心布的局,还没开始就结束,女人气得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得恨不得撕了他们。
“死女人,在本王的府里作威作福了那么久,你真当本王是个傻子啊!”
见院子里的蛇死得差不多了,李恪这才走了进来,把昨晚阿照给他的香囊丢还给了她,笑道:“这东西还挺好使的,香包还你,剩下的本王就留下备用了。”
其实那香囊他也挺想私吞的,但看到上面绣着慕容烬的名字后,他立马就不稀罕了。
等回头,他自己找绣娘仿个一模一样的去。
阿照接到香囊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可她对面,眼看没退路了的假兰侧妃,此刻却死死地盯上了李恪,像是存心恶心人一般,讥讽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爷,我在你身边怎么说,都已经伺候了你一年了,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我的一点点好吗?”
“本王只感觉到了恶心!”李恪一脸嫌恶地看着她。
要不是顾忌到几个孩子,还有真正的兰侧妃下落,他早就让她人头落地了,还能留她狗命来讥讽他?
他娘的,现在一想到她刚装成兰侧妃那晚,自己还跟这个满身毒虫的女人同床共枕过一晚,虽什么也没做,但光是想想,他鸡皮疙瘩都冒一脑门了。
现在都还觉得反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