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说,保安都冷眼相待,心里还想着,这两人还真是固执,以前过来攀交情的人可没他们这么执着。
颜冉和宋庭安从上午十一点一直等到傍晚五点半,颜冉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老头,你这个徒弟可以的,让你老人家在这里喝了六个小时的西北风,真是孝顺。”
宋庭安搓了搓手:“等会儿你看我怎么教训他。”
“嗯,我还能有机会看到那一幕吗?”
正说着,不远处来了两辆黑色的轿车,保安粗鲁地推开他们:“让开让开,没看到有车来吗?赶紧把路给我让开。”
颜冉直接一个擒拿,保安被她摔在了地上。
“谁让你推我师父了?”
老头虽然看着年轻,毕竟一百多岁了,有个闪失,他们赔不起。
宋庭安止不住乐了:“丫头你是最孝顺的。”
“我怕你老胳膊老腿摔坏了还要我伺候。”
“丫头你也是嘴最硬的。”
车子停了下来,为首的车子里坐着的正是丁老丁志忠,后面的车里坐着的,则是陕城的市长。
丁老前段时间才为市长先生的老母亲治病,市长先生和他交情甚好,受邀过来做客。
车窗缓缓落下,丁志忠瞥了一眼两人,宋庭安戴着羽绒服的帽子,他一眼没认得出来,保安赶紧上前:“丁老。”
丁志忠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是谁?”
“不好意思,丁老,就是过来和您攀交情的,怎么赶都赶不走,跟狗皮膏药似的。”
正说着,宋庭安走了过来,保安正要推他,被颜冉一把抓住了手腕:“再动他一下,我要你这个手直接废了。”
保安便不敢动弹了。
宋庭安脱了头上的羽绒服帽子,咬牙切齿道:“丁志忠你小子长能耐了,师父来了,都敢拒之门外了是吧,你他娘的给我下车。”
丁志忠都懵了,这……确实是师父,脸一模一样,甚至比六十年前还年轻了一些,声音也一样,说话的语气神态,也都一模一样,没人能模仿得了他师父。
他懵懵懂懂就下了车,前头市长也跟着下了车。
就看到那位在陕城地位超群的神医泰斗被一个比他看起来年轻很多的男人打了一下脑袋,训孙子一样的训他。
“你怎么回事?我徒孙秦惑给你打电话,你给人一顿狗血淋头的狂骂,我接了电话,你还是狂骂,这么多年,你长能耐了是吧?啊?谁教你这样的?你敢这样对师父,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丁老的两个儿子,市长先生,以及丁家的几个保安,以及市长先生的随从,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医学泰斗被人教训,而且他还一句话不敢吭,最后还给那个看起来只有四十多的男人跪下来,一把抱住男人的腿,放声痛哭:“师父,您真的还在啊,徒儿想都不敢想,一直以为您已经驾鹤西去了。”
“你才西去了,你他娘的才驾鹤西去了,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就这么盼着你师父死是不是?”
七十多岁的老人抹了把泪,一脸委屈:“我没有,师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骂我吧,打我吧,只要师父开心,我任打任骂。”
众人目瞪口呆。
这……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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