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水的话那更是能让水温直接烧死树苗。实际上事情并不是很多,基本上小半天的劳作足够了。
这时余平三人捡好工具往药田边一放,就开始去溪边洗手,小虎把一个水桶装满水浸泡在溪水中,另一个桶提满水往住的地方走,王宝则早就蹦跳回坪地生火去了。
余平则还在溪边的岩石上慢慢地磨着手掌,那黑乎乎的草汁沾在手掌上无法清洗掉,只能用沙土或在岩石上磨擦才能去掉。这宗门的种植跟世俗完全不一样,种下之后天天要浇水、锄草、施肥,尤其是那绿油油的杂草一个晚上就能长得很旺盛。
等余则回到住处,房子前的平地上已架起了一口锅,王宝烧火,张虎做饭;因为落崖山离宗门的杂役食堂有差不多二十几里路,吃食极不方便。但余平跟王宝沾了张虎的光。干脆就十天半个月的领一些小米干货类的自已做。基本上一天两顿饭都没怎么用。单凭张虎放陷阱猎的猎物都吃不完,那可比杂米杂粮好吃多了,尤其是正是长身体时的少年。
反正也没人过来管,想想狩猎是没有问题的。
张虎做饭的速度非常快,动作非常麻利,一刻来钟就只见大铁锅里香气随着热气冲得老高了,半大锅肉在里面上下翻腾。
见状,王宝用勺子捞起一块盛在黄白色的瓷碗里,伸出那只洗也洗不掉,干脆懒得洗的沾着黑呼呼草汁的手抓起就往口里咬,然后烫得呲牙裂嘴,手往衣服上乱蹭的样子引得余平二人一阵大笑,三人也不客气,三下两除二一会儿就连汤都喝个精光,王宝打了几个饱嗝,手往嘴上一擦,推开自已的房门,准是睡觉去了。
张虎吃完饭都会去山上其它地方走一走,陷阱也越放越多了,看看是否有新的猎物等,余平也不用休息,有时也会陪小虎去检查陷阱,学习怎样狩猎,小虎也细心的讲解,甚至还煞有其事地趴在地上嗅嗅野兽的排泄物,然后眼睛一眯,就已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余平学不会这招,他更愿意在这个时侯通过地上的痕迹等周边环境来做对比;有时余平则自已静坐看仅带着的几本书。
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悠然自得,三个人也相处得非常融洽,就像自家兄弟一样,只等测试的到来。
但有时也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一日中午、三人在坪地上煮野味,正香气扑鼻时。
“难怪你们几个都不用去食堂,原来在这里私自煮食。”一道阴阳怪气地声音响起,尤其是私自两个字说得格外重。
“白兄弟、要不一起来吧!刚好大家一起。”余平回道。
“哼!谁跟你们是兄弟,我告诉你们、我是迟早要成为正式弟子的,要想我不告诉宗门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你们每天中午跟晚上各交一只,不,两只。”白常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白常其实跟余平他们一样,也只是紫峰山下的杂役,听说有点关系,这样的事他已干过多次,不但在紫峰山的杂役中不用干活,看到有什么好事准要占有。
“这!我们也抓不到那么多啊,再说……”王宝小声解释道。
“那是你们的事。哼!”白常得理不饶人似地说道。
“这样吧!白师兄,我们这平均每天也还能剩出一只的样子,要不到时都给你。”余平说道。
“我像跟你们讨价还价的吗?”白常冷声哼道。
“你算哪棵葱,爷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断奶,滚!”张虎实在压不住气,吼着抓起锅铲朝白常冲了过去。
“哟!你还敢动手?”白常气势一高吼道。
却是只见张虎飞起一脚就将白常踢飞几米远摔倒在地上,正弯腰捂着肚子像只虾子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再有下次信不信将你一锅子煮了。”张虎扬着锅铲大声说道。
“白师兄,这宗门也是讲道理的,要不我们一起去杂役堂也是可以的。”余平也不客气地说道。
“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好看的。”那刚还弓着腰趴地上不动地白常听到这话,讯速地爬起来就跑,嘴里还放着狠话。
白常连滚带爬地跑掉后。
“打了他、我们没事吧?”王宝端起碗、没什么食欲地问道。
“这样的人就是欠揍,只有揍能解决问题,吃、来一次我打一次。”张虎说道。
果然,这世上傻的怕恶的,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后来那白常再不敢一个人来这落崖山。
随着考核的日子越来越临近。
余平三人谈得最多的,那就是这个入宗的考核标准到底是什么?又是担忧又是兴奋。
“平哥儿、要是经过测试没有仙缘你会做什么呢?”余平三人一起在屋前坪地上闲聊时王宝问道?
“我暂时还不知道、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呢?”余平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将我引荐来的人说我有很大的把握,但我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要不以后跟虎子混去,只要管饭就行,那时那老头也是说管饭的,我才来的。”
“哈哈!这出息!”一旁的张虎捧腹大笑了起来。
“我倒是喜欢打闹,但这修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太多约束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张虎接着说道。
余平不知道他俩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自己如果真不合格,不晓得该怎么回去见父亲。
该来的,怎会来。
转眼就到了宗门正式测试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