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解药给你。”
白晚晴的心里始终有个心结。
她恨她唯一的大哥竟然会对她开枪。
但是只要他低头,只要他认错,只要他承认自己后悔了,她便可以不再计较。
毕竟,白令海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白令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晚晴,你太不了解我了,身体上的痛苦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我的灵魂是不会屈服的。”
白令海知道从个人感情上,他这个当哥哥的的确对不起这个妹妹。
但是如果他道歉,那就是对自己信仰的侮辱。
当时他并不是不想救她,而是为了救她,要屈服于地狱会,抹杀他这么多年的布局和努力,他做不到。
白令海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
白晚晴手指捏紧。
她也知道白令海的意志力高于寻常人数倍。
但是那个云知月说过,没有人可以扛得住刀山剑树的毒发,所有的意志力,信仰,希望都会在巨大的痛苦之下摧枯拉朽的毁灭。
她倒是要看看,当真正的痛苦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她这个哥哥是否还能像现在一样嘴硬。
白令海进屋之后就察觉出身体的异样。
他看了看时间,只觉得毒发的时间快要到了。
他原本今天晚上并不打算过来的。
他也觉得自己能够扛过去。
只是白晚晴突然的电话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思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过来了。
白令海进屋之后就打算告辞。
按照以往的惯例,刀山剑树的毒都要到十二点之后才会发作,凌晨两点的时候达到巅峰。
曾经因为地藏王晚给解药,他们中毒之人硬挺过三个小时。
那三个小时,无异于凌迟。
但是白令海觉得,他能挺过去。
至于挺过去之后,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损害,亦或者这种毒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最终会酿造成什么后果,只有云知月知道。
现在才十点半,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进门之后,白令海就已然觉得不对劲。
身体里面像是涌进了无数的毒虫鼠蚁。
他们啃噬着他的骨头,撕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那种令人发颤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白令海有预感,毒提前发作了。
白令海瞬间扶住了身旁的墙壁,那种千刀万剐的疼痛让他瞬间失去了走路的能力。
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的头脑眩晕,浑身发抖,骨头像是被压土机一寸一寸的碾压,他径直跪倒在地上。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徐大宝经过他的身边,察觉出了他的异样:“白大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