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荷梨花带雨,无限的惆怅,无比的委屈,摇头叹息说:“女儿自嫁进深宫,名为皇后,实是奴婢。元修那小子爱的是平原公主三姊妹,从来就没给过女儿一天关爱。他甚至还当着女儿的面和三个妹妹嘻笑打骂,行为十分不雅。爹爹是害了女儿一辈子。”
元修和三个妹妹淫*乱,那一幕是那样的刻骨铭心,至今让高荷为之色变,但她遵循“非礼勿言”的古训,这一切不敢向父亲言说。
高欢面对女儿的哭诉,又疼又愧,只得安慰说:“元修逃往长安,再也不会回来了,荷儿暂回娘家居住,终身大事以后再说吧。”
事已至此,皇帝出逃,皇后高荷一人独守寒宫,还有什么意思,就点头听从了父亲的安排。
女儿准备离开时,无限惋惜地对父亲说:“元修临行时只带了明月公主出逃;安德公主出逃到洛阳郊外,被乱兵抢走,听说这些士兵是老爸您的部下,您应该好好的理抹一下,把公主寻找回来。元修走后,蒺藜公主一怒之下自缢在后宫,她的遗体至今还未安埋入土。”
从高荷吩咐的这几件事情来看,皇后尽管表面跋扈张扬,其实还是性情中人,骨子里还是很善良的。高欢点头答应了女儿的安排,连哄带诓,命孙腾派羽林军护送高荷回到洛阳大丞相府居住,同时去寻找安德公主的下落。
送走了女儿,高欢了了一块心病。命令刘思逸带路,去看望蒺藜公主的倩女离魂。刘思逸听说高王去凭吊死去的公主,讨好地劝说高欢:“那地方肮脏龌龊,大王龙腾虎步,去那地方恐怕不吉利。”
高欢这次入主洛阳,要的是扯人眼球的政治效应。就笑着对这个讨人喜欢的大太监说:“本王百无禁忌,公主是为皇帝殉情而死,本王就是要去关心关心被元修抛弃的公主。”
刘思逸带领高王,来到一间封闭的庑间,指着里面停放的一具棺槨,说:“这就是公主的归宿。”高欢走进庑间,抚摸棺槨,上面已满是蛛网灰尘。
生前显赫的公主,死后落得如此孤寂的下场,连一块长眠的黄土都没有,想到此女和高荷一样被元修无情抛弃,好歹此女也曾伴眠君王侧,可怜可悲。而这元修也确实可恶,全然不记与妹妹曾经的恩爱。高欢好一阵叹息,命令刘思逸将棺槨移出皇宫,在北邙山选了一块吉壤,以公主礼隆重安葬。
送走了女尸,高欢此时的心思已经完全的悬挂在了郑大车身上,那巧笑倩兮,秋波闪兮的面容,令高欢过目不忘。望着冷清清的后宫,高欢忍不住关切地询问:“郑妃现在还居住在宫里?”
刘思逸一见高欢完全就是一个护花使者的模样,忙不迭地说:“郑妃也是一腔哀怨地独居后宫,奴才这就领大王去见她。”高欢点头让大太监带路,一行人往宣光殿走去。
独居宣光殿的郑大车听花园里人语声、脚步声由远及近,这寂静的后宫怎么突然就喧闹起来了,就站在殿门前探望究竟。及至看清是高王被众奴仆簇拥着往这边走来,急忙避入内室躲藏。
高欢眼尖,早已看见素妆淡雅的郑妃站在殿门前,梦寐以求的美女啊,他只想尽情地将其拥之搂之......其后怎么的,怎么的。见女子离去,指着此女的背影,转身向刘思逸明知故问:“此女子是谁,见了本王居然躲藏起来。”
刘思逸是何等精明、何等势利的小人,早已从高欢眼中读出了淫邪、轻浮和急不可耐。抢步进殿,大喝一声:“贱婢,明知高王驾到,还不快出门迎候。”
郑大车无奈,只得战战兢兢来到高欢面前,恭身跪拜:“奴婢参见大王。”按照北魏王室的规矩,元修尽管出逃,郑大车毕竟还是皇妃,高欢应该以臣节礼跪拜才是。高欢此时已定出了拥立的皇帝,根本不会再对一个弱女子讲这一套君臣礼节,他此时见到暗恋已久的可人儿,满腹的雄性荷尔蒙激情迸发。高欢这次离了女人几十天了,老淫*棍此时已经是焦渴难耐了。
老淫*棍高欢此时尽管已经焦渴难耐,还不得不把自己打扮成正人君子的样子,挥手说:“起来吧,本王来和你说会儿话。元修无情,只携带明月公主一人远逃长安,社稷不可一日无主,本王已考虑另立新主,郑妃您若在宫中还过得习惯,就还是在此居住吧,本王是不会亏待您的。刘思逸,你要为本王好好的照顾郑妃。”
高欢说完这一切,欲擒故纵地带领部下到其他宫殿视察,给郑妃留下一个回味无穷的思考。
聪明的刘思逸嗅觉比狗鼻子还灵敏,立即调来其他殿堂的九名宫女进驻宣光殿,照顾郑大车。如此一变,自灵太后逝去就一直冷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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