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四倍速。
先是辅政大臣和宗王勾结叛乱被杀,如果这还在接受范围内,那接下来,萧宝卷又杀掉平叛的将军、功臣之后,整个朝廷属实是被他给整不会了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啊
而功臣们被杀后不足一月,萧宝卷又杀了好几个完全没关系的重臣,理由都不给一个。
这一切的原因,就是萧鸾临死前,告诫儿子的那句“做事不可在人后”
所以,萧宝卷每次和身边之人密谋诛杀大臣,都是突然行动,毫不迟疑送上路的也都是整齐的一家人,这种随机点名的办法实在太不讲武德,大臣们一时
普遍性产生了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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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围攻襄阳城的南朝大将陈显达回到朝廷后,也被人头滚滚的现状吓到了,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跑不掉的,于是一心求死,七十多岁的老头穿得单薄,得了重病非常开心,也不让人治病,就等着病死。
但没想到,这病看着来势汹汹,居然过了几天就好了。
陈显达气急,就准备在南朝那著名的造反者孵化中心浔阳起兵这个顺长江而下可以直抵达建康城的地方,从魏晋以来,已经孵化了近十位起兵的大将了。
但他收到了崔慧景之子送来的书信。
十一月,大雪纷飞,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和两名四十模样的中年人,一起来到襄阳城,他们一脸惆绪,心神不宁,通过青蚨大人,想要求见公子。
“崔将军,”一名中年人沉声道,“都到这时候了,您还不愿告知我等,临海王在北朝是何身份么”
崔慧景淡定道“谋大事者,岂可如此缺少静气”
“这大事,一朝不慎,便是全族皆诛,我等如何能不小心,”开口的是陈显达之子陈叔晏,他深吸一口气道,“如今诸将之中,以我父威望最高,您还排在后边,自还不必心急。”
他其实更想支持萧宝卷的弟弟萧宝寅为帝,毕竟小皇帝好操纵,若是能成,他陈家也能手持神器,号令天下。
“那公子又何必与我同来拜访公子呢”崔慧景平静道,“若是真能稳定人心,陈太尉想是能善终矣。”
陈叔晏长叹息了一口气。
因为他们只有一军,建康又有石头城、东府等地护卫,一但久攻不下,必然生乱,他们一家在朝廷人望不足,必然是得不到支持的。
再者,这临海王,居然能在悄然之间,拉拢王敬则和崔慧景,又是高帝、武帝唯一的子嗣,妥妥的明君之相,他们又怎么能放弃这样的机会,独自去强出头呢
这时,王敬则将军的长子王元迁温和劝道“陈兄莫急,那位公子不但在朝廷留有暗手,于宫中也甚有人脉,有他相助,一时半会,也饮不到金罂毒酒。”
陈叔晏转过头去,懒得分辨王敬则那老东西最是奸滑,居然献上了潘玉儿这样的美人,深受萧宝卷宠爱,反而是他们中最安全的一个。
就在几人要继续争辩之时。
青蚨邀请他们入内,说是公子要见他们。
三人大喜,顿时整理衣冠,神态恭敬,前去求见。
转过几个回廊,走过两处小院,终于,在一处已经只剩下残荷的池塘旁边,三人见到了这一行的主公。
少年手持竹笛,无暇的面容清冷而尊贵,只是淡淡的眼神,便已经让他们感到威严,与之相比,那倾城的美貌,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崔慧景当先拜道“殿下啊,那逆贼篡位后,倒施逆行,将高帝、武帝打下江山弄得民不聊生,如今天下,都
期待着您振臂一呼,夺回神器,使天下归心,诛除诸害,还海内清平”
dquo”
此话一出,下拜的三人顿时急了“殿下您”
萧君泽轻声道“我说不急,是因为,缺了一场大戏。”
三人一怔,神色困惑。
萧君泽微笑道“当年,你们三人虽然依附萧鸾,坐视他篡位,但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诸贵皆是如此,算不得错。”
三人对视一眼,崔慧景似乎明白了一些“您是指,裴叔业”
如今朝中最有威望权势的四位大将,便是崔慧景、王敬则、陈显达、裴叔业四人。
“当年之事,你们旁观仅为自保,人之常情,裴叔业却是萧鸾的马前卒,亲自领兵,杀光我那此弟弟叔父们,”萧君泽幽幽道,“就算我不追究,他怕是也不会相信吧”
三人皆默然。
“所以,当借裴将军人头一用,让天下知道,那萧宝卷,是何等不得人心,不是么”萧君泽微笑问。
“那,你的意思是”崔慧景轻声问。
“裴叔业很快便会叛乱,你等,他的人头,来作为礼物吧。”萧君泽淡定道,“不用担心,朝廷会让你们去平叛的。”
虽然历史上,裴叔业是他们四个里最后一个叛乱,不过托小舅舅福,只要给皇帝近臣送送礼,他们稍稍改下顺序,一点也不难。
三人心中一寒,皆是明白,这是临海王在敲打他们,告诉他们,就算他登基,也不会是谁的傀儡,不然,裴叔业,便是下场。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