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伪造!信不是我们的。徐廉,你与李家勾结,故意坑害西阳酒庄。”
苏澈忍无可忍,痛骂道。
“再加一条罪证,污蔑朝廷命官!”
徐廉面不改色,对衙役命令道:“人证物证俱在,将苏家父子抓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徐廉话音刚落,还不待手下领命,就听到一道声音响起,一字一顿。
“他是谁?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
徐廉见苏明到来,觉得与众不同。遂问李肖。
苏明平时只在大侯乡走动,偶尔去西阳城买书,虽然是苏家名响西阳,但除了大侯乡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苏远还有第二个儿子。
李肖也不认识苏明,摇了摇头。
“他叫苏明,苏家次子。”
李固趁机向徐廉说道:“苏明平时深入简出,几乎不露面。”
“既然是苏远的儿子,一定有参与,一起抓起来。”
疑虑消失后,徐廉再次命令道。
“西阳令,我听说太守觉得你和前任太守关系很深。任期将满,应该慎而又慎。你难道不怕晚节不保吗?”
苏明看着向他们扑来的衙役,一点都不慌,反而扬声说道。
“慢!退下!”
听到苏明的话,徐廉毛骨悚然,立即制止众衙役。
平淡的话语,寓意很深。
上任太守,做得太过了,得罪朝中一位宰相,被押入京城。由政事堂亲选一名官吏,空降戈阳郡。
在戈阳郡郡治,戈阳城内,新任太守大力整饬,将近五成的官吏被奏免,许多家族被清洗,包括武道家族和武道门派,都面临许多压力。
贪官污吏,纷纷奔逃。连戈阳郡不可一世的黑虎门,也夹紧尾巴。
诸县长吏,皆与前任太守撇清系。即便如此,也怕有一天,厄运降临自己身上。
“你都知道些什么?”
徐廉左右一顾,走近苏明,小声问道。没有刚才的神气。
为人谁不惜命?
徐廉聚集大量财富,也养成贪生怕死的秉性。
前任太守把戈阳当作自己的封国,随意发号施令,肆无忌惮敛财。
同道中人的徐廉,怎会和其无牵连?
“县令伙同李家,与雒阳谷州令以及当地豪强交易。将谷州之民赶到西阳,将西阳之民赶到谷州。两地农民都成农奴!豪强得千顷土地,不费吹灰之力。县令得万贯家财,反掌而已。”
苏明紧盯徐廉面庞,声音不高不低。
吃饭的时候,徐廉可不是这样。他恨徐廉吃相太难看。
苏明没见过戈阳郡守,在戈阳城也没有朋友。他一番话,纯属吓唬徐廉。
苏明知道,他的话肯定唬得住徐廉,因为徐廉做贼心虚。
“你怎么知道……”
徐廉不想让苏明大声说话,自己却大声惊道。
“一年前,崔太守仗节戈阳,何等强势,何等风光?然而结局却令人唏嘘。身为父母官,当以德服人。覆车之轨,历历在目。希望县令小心一点。”
苏明向徐廉警告道。
崔太守,便是前任太守,崔述。因罪被押送京城。
徐廉心乱如麻!
眼前这名少年,三言两语。使他头昏脑胀。
寒门子弟,得官不易。
徐廉太怕失去。
他已经意识到新任太守,会将自己和崔述联系在一起。他在西阳的任期,还有半年就结束了。
届时,他会辞去官职,退隐归田,享受富贵。所以,他联合李氏,再赚一笔,福荫子孙。
事成之后,李家接手西阳酒庄。他能分到酒庄盈利的两成。
“聪明人,面对时势,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在场的商人,有不少出自戈阳城,县令搞出这么大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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