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扬明白,赛扬永远忠于大王,听从大王。”
“真的明白了?”
“是的。赛扬自己知道,赛扬的父亲母亲本都是奴仆,死在战场上,如果不是先王大慈大悲,赛扬幼小的躯体可能早已被战场上的战马踏死。是先王救了赛扬,留下了赛扬,还赐赛扬姓阿掖,授赛扬武艺。先王的大恩大德,赛扬永世难报。赛扬必将以性命忠于新的大王。”
“赛扬小小年纪,知大义,感大恩,行大德,托合敬佩。如今大王刚刚登位,我们人人都要为大王操劳,人人都不能有私心杂念。因为大王是整个阿掖王国的大王,是全体阿掖子民的大王,所以,大王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他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阿掖王国的事情,是全体阿掖子民的事情。他的一切事情包括婚姻在内可能都不是她个人能决定的了的,因为既然是大王,她就首先要为阿掖王国和她的全体子民们着想。你懂了吗?”
懂了,懂了,真的懂了。赛扬一下子愣住了,他终于明白了先辅托合为什么要找自己聊聊了。可他又能说什么呢?
夕阳的余辉洒在阿掖大地上,泛着深沉的红色,尤其是远处高高的神鹰天台已经变成了暗淡的赭红色。太阳就要沉下去了,神鹰天台又要淹没于黑暗之中了。今晚天上应该没有月亮,那里又将是一片漆黑,就像多年前他和依丽儿爬上去的时候一样漆黑。
“你懂了吗?”托合再次问道,语气里有一种耐心。
“懂了。”赛扬答道。
“真的懂了?”
“真的懂了。先辅亲自来到赛扬面前,谆谆教诲,赛扬感激不尽。请先辅放心,赛扬真的懂了。”赛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泪水咽到了肚子里。
托合神情凝重地注视着赛扬的眼睛,他想对赛扬笑一笑,但是他没有,只是用力拍了拍赛扬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缓缓地转身离去。
“不——”三天后的王宫里传出了库依丽大王的一声尖叫,声嘶力竭,整个阿掖大地都为之震颤。
库依丽坐在觐见宫里的木椅上,双手死死地抓着木椅的扶手,手指几乎要扣进扶手的缝隙里去。
觐见宫位于寝宫右前,不大也不豪华,里面只有一把灰色的木椅和一张灰色的木桌,地上只铺着普通的绿色地毯,但却充满了库依丽的愤怒,那愤怒似乎一瞬间就会把整个觐见宫撑破。
库依丽面前站着托合,俯首静默。
“我不能!”库依丽平生第一次如此震怒,第一次在自己的师爷爷面前如此狂放,这倒不是因为自己做了大王,而是今天的事情让她震惊,师爷爷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这件事情,至少库依丽觉得事前也要告诉自己一声啊,多少有一点心理准备或者是缓冲。
但对于托合来说,这里没有缓冲,也不需要什么准备,因为不管给多少缓冲,做多少准备,库依丽都是不会答应的,这件事情只能硬来。
“师爷爷,你要杀了我吗?”库依丽在暴怒之下,也没有忘记喊一声“师爷爷”。
“托合不敢。”托合连忙半跪行礼。
库依丽并没有理睬托合的半跪礼,站起身来,在觐见宫里走来走去,继续怒吼:“固扎萨算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弄个固扎萨来?我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你来说了算?我都是大王了,谁做我的夫君,难道我还说了不算吗?”
“大王,”托合没有起身,仍然半跪在地上说道,“您登位之前,老托合已经跟您讲过,在您做了大王以后,这婚姻大事仍然由老托合说了算,当时您也是同意了啊。”
“可当时……你也没说是固扎萨啊,为什么现在变成固扎萨了,而不是……”库依丽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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