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曲,掉进香炉里。
火盆里的钱纸也在燃烧着。
眼看钱纸要燃烬了,佣人又赶紧添一些。
没有外人了,苏百合看向肖宗礼,问道:“是你?”
肖宗礼淡漠地望着苏百合,没有否认。并且,他的眼神带着漠然和陌生,完全没有一丝情分可讲的那种。
苏百合被肖宗礼这样的眼神刺激到了,声嘶力竭地吼起来:“你不要忘了,当年你病得快要死了,是南荨给你捐的骨髓。”
苏百合伸手拍着冰棺,将冰棺拍得卡卡作响,她瞪着肖宗礼:“你对得起南荨吗?啊?”
肖宗礼也没有点破骨髓的事情,只淡声问道:“要是你的侄女想要害死你的女儿,你还会对你的侄女产生一丝一毫的感情吗?”
“南荨不一样,南荨救了你的命!”苏百合咬牙切齿,眸光猩红地瞪着肖宗礼。
肖宗礼直视苏百合的眼神,淡声道:“我怎么知道,骨髓是不是别人捐的?”
“你!”苏百合心虚得不敢直视肖宗礼的眼睛。
肖老眼见自己的大儿子被带走,前儿媳又和宗礼吵起来,他叹着气问肖宗礼:“宗礼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念安报的警还是裴老爷子报的警?南荨已经这样了,这个事情,无论如何请你跟晋廷和念安说说。看在两家是姻亲的份上,看在南荨已经没了的份上,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吧。”
年纪大了,真的经不起折腾。死了孙女,他心里已经很难受了,现在大儿子又被警方的人带走,他觉得心力交瘁。
“爸,您好好休息。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潇潇,你来一下!”肖宗礼说道。
“哦,好。”肖潇立即应声。
她交代管家,扶老爷子去休息。
之后,肖潇跟着肖宗礼去了他的院子。
院子外,肖宗礼的人守着。
肖潇和肖宗礼坐在院子里,肖潇问:“二哥,你找我什么事?”
“你觉得,爸是一个怎样的人?”肖宗礼突然问道。
肖潇一脸蒙:“爸是怎样的人?二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肖宗礼说道。
一躺二十年,他突然觉得很多东西都是陌生的。他竟然不能确定父亲是怎样的人?当年的事情,肖有成是主谋还是苏百合?父亲有没有参与?还有没有别的人参与?
他能肯定的是,父亲肯定不会杀害康曜。但是,父亲极有可能劝退月华。所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爸是一个很好很公正的人,他有时候比较严厉,有时候又比较仁慈,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一辈子活到七十多,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肖潇说。
“大哥呢?他是怎样的人?”肖宗礼再问道。
肖潇拧了拧眉,说道:“大哥也算是比较老实厚道的,做生意也很本分。所以,我们肖氏集团一直都算是经营得比较好。”
肖宗礼:“……”
白问了。
也是,肖潇才22岁,又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和大哥也没有利益冲突,大哥自然是对她好的。
他再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与大哥争夺集团,你会怎么选?”
他在床上躺了二十年,与他最亲近的就是小妹肖潇。她从五六岁开始,就每天都会过来看他,除非是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