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儿子都十二岁了,她和许瑶的情况差不多,家里不让考,怕媳妇跑了,不回去。
冯玲道:“我拿着菜刀和我家里人干了一架,我公公半夜醒来,就看到我拿着菜刀在他和我婆婆床头,这她们才不敢管了。”
阮念念佩服:“那你男人呢?赞同不赞同你来上学?”
冯玲摇头:“不赞同,他也怕我在外面久了,不想回家,但我儿子都站我,我娘家给我撑腰,他最后也妥协了。”
“他就是个没能力的男人,没本事,但人也没有太坏,我下乡那几年,干活不行,他帮我不少,有混混要欺负我,也是他帮忙的,我也没想和他离婚,但我得让家里日子过的好些。”
“现在,国家对知识分子需要,那我考上大学,我们家的日子就不会太差。”
果然,能考上华大的,见识都是不错的。
冯玲笑道:“我也没人说这些,没忍住就和你说了。”
“没事,我很佩服你。”阮念念这话是发自真心的,能狠下心,有脑子,有眼光,这样的人挺值得佩服的。
俩人一路到宿舍,张明月的位置还是空空的。
一直到晚上,从餐厅买了饭回来,也没见张明月,倒是经常不在的陈梦在,她桌子上丢了许多的情书,正拿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小脸。
陈梦长得很有南方的秀美,加上穿着打扮,比许多人都好,在学校的追求者也挺多的。
阮念念看看张明月的位置:“这几天明月在忙什么啊?整日都不见人影的?”
冯玲摇摇头:“不知道。”
阮念念忽然想到前几日张明月借雪花膏的事情,之前张明月可没这么关注自己的皮肤,压低声音道:“她该不会谈对象了吧?”
冯玲一愣。
一旁没说话的陈梦道:“她和美术系的一个长头发的男人走的近,今天,我在小树林见到她了,不过我还没说话,就把她吓走了。”
还真谈对象了?
这个年代相对保守,张明月跑掉也正常,不给她们说也挺正常的,就是阮念念想想,张明月一头齐耳短发,和美术系的长发男生,还有点反差萌。
冯玲接了一句:“那也挺好的。”
陈梦撇撇嘴:“脑子瓦特了。”
冯玲没听懂她说的话,阮念念听懂了,就是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自嘲还是说谁的。
阮念念转身看书,看完书又拿着江燃这些天寄来的信都看了一遍,然后给江燃写信。
张明月晚上回来的时候,阮念念刚写完信,看了看时间,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宿舍快锁门了。”
她一提,张明月脸就红了,摆摆手道:“下次,我不回来这么晚了。”
“我先去洗漱了。”说着轻手轻脚的往洗手间。
阮念念把早已经收拾好自己了,把信放在抽屉里,起身上床。
第二天,阮念念上完上午的一节大课就没课了,准备去给江燃寄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是许蔺,阮念念礼貌的笑一笑过去。
许蔺上前两步:“阮同学,你等等,我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