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个人利益。
可顾先为不同,人家做人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压根儿就没有这种顾虑。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支持有利于朝廷百姓的一切做法。
看其他人也没有反对,朱祁镇的心也开始澎湃起来。
“好,那明日早朝,你便当着百官的面奏明此事!”
“臣遵旨!”
该说的都说完了,朱祁镇也算了了一件心事,整个人看起来都舒畅了许多。
才缓缓起身,气朝着另一处大殿走去。
难道人已经走远了,顾先为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半分。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徐有贞,却早已吓得面如白纸。
尽管已是九寒天,可直冒的冷汗,也浸染了身上的衣服,显得汗啧啧的。
直到两人催促了几次,他才缓缓回过神来。
出宫之时。
曹吉祥默默地凑到了徐有贞身边,压着声儿道:
“徐阁老啊,你可有发现,最近这紫禁城变化可真大呀。”
“朝廷变了,坐在高位那位也变了。只怕要再不脱离那条贼船,咱们可要跟着一块淹死了。”
听着曹吉祥的话,徐有贞心中五味杂陈。
一阵冷风吹过,他才侃侃回过神来,也只是对着他苦笑了两下。
上船容易下船难。
这件事情想全身而退,又谈何容易呀。
那“辽棉案”一事牵扯甚广。
如果不是自己领兵打仗,恐怕也难以脱身。
他张嘴欲言又止。
好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化为一声长叹。
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他难道就看不出来这其中的杀机?
如果朝廷一鼓作气,直接派大明铁骑踏平辽东。
东南那几家,根基稳固,尚有一丝回旋之地。
可现在呢,郑旭都已经带着福建水师北上。整个闽南海域,就剩下他老弟郑龙一个光杆司令。
看朱祁镇这个架势。
怕是辽东还没开战,这支水师就已经先被朱祁镇给对付了。
都到这个份上,傻子也该看明白,东南那几条破船撑不了多久。
徐有贞还有得选吗?
曹吉祥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听着这一连串的叹息,自己也跟着闷得慌。
思虑片刻,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随着风中一声长叹,选集便自己上了马车。
……
次日清晨,朝会开始。
群臣李碧,朱祁镇端坐于龙椅之上。
面色肃穆,气势逼人。沉寂经过朝廷的清洗,朱祁镇的威严又上了一层。
如今他一言不发,反而让人有些莫名的心慌。
孰不知,朱祁镇是在等!
忽然,顾先为上前一步,直接打破了在场陈的氛围。
“陛下,臣有事要奏!”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这刚上任的户部尚书,便大步流星地从百官之中走了出来。
朱祁镇先是身躯一震,随即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了。
他等的不就来了吗?
旋即便满脸欣慰道:“说!”
一马当先的顾先为,在百官的注视下,高声道:
“陛下,天灾横行,今年户部收到各县郡上报的灾情便有两百多起。而中原各地,近一百五十处粮食颗粒无收……”
他是懂得铺垫的。
说到这里,故乡为话锋一转,声音上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粮食供应不足,大明苦于无米之炊。”
“吃饱了才能打仗,为保证辽军供应充足,臣斗胆奏请陛下解除禁海,南下交趾采购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