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的如火如荼。
一时间,天下震动,人尽皆知。
所有的汉人,难得统一起来,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朱家血亲皆兵,如今都死光了。
难道,汉人的天下,就真的要拱手让给那些关外的蛮子了吗?
反应最为强烈的,便是西北刘通盘踞的地方。
刘通对秦王的话不做表态,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他有决心,但是那些起义军可不想跟他一起做汉奸。
仅仅一夜之间,就已经有数万的义军叛逃。
据统计,随营奔逃的妇孺老弱更是大半。
朝廷已经出手。
为他们准备了农田,耕牛,已经粮食种子,房屋等等。
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日子好起来了,他们的心情也就稳定了。
以前是为了一口饭,走投无路要走上起义的路。
现在朝廷已经重视了他们的问题,为什么还要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为什么还要汉人自相残杀?
义军不义。
刘通的起义军,便失去了凝聚的一道混,如同一盘散沙,失去了意义。
要说眼下的大明,什么叫做义。
那就是战死辽东,同仇敌忾,护佑大明!
什么揭竿而起,讨伐天子,在这种国家危难之时,那叫做贼!
乱臣贼子!
于是乎,天下各地,倒是凭空生出了许多自带白衣,成团前往辽东的自成讨蛮军。
高旗飘扬,军队飒爽,无不透露着大明天下汉人的团结一新,铮铮铁骨。
也就在这时刻,各地出现了不少的流言蜚语。
潜藏在暗处的脏东西,也被一一扒了出来。
就拿山西晋商来说,那些还存了点良知的家丁,丫鬟,帐房先生,也将晋商那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全部都了出来。
棺椁刚到城内,看着那些穿着单薄棉衣的将士们,所有人都愤懑不平。
当即,一群百姓便直接冲进了八晋商的地盘,开启一顿搜索。
不搜不知道,这一件件宝贝,名贵字画,瓷器层出不穷。
就连曾经被马哈木夺走的搪瓷,都神乎奇基般的出现在这些宝贝一列。
此举,震惊朝野。
原本的“辽棉案”,也再一遍遍盘查之下,已经牵扯到东至北三千余人。
而这,远远还没有结束。
而关于京中的军务,则直接交给家中有子战死沙场的循规接管,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慰藉。
朝堂之上。
在经过一遍又一遍的洗刷之后,原本文武百官,已经变得寥寥无几了。
就那么几十个人,拘谨的站在朝堂上。
人少了,朱祁镇站在高出,仿佛能洞察他们所有的秘密似的。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压抑,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终于,有人实在忍不住了,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陛下,辽棉案牵扯甚广,如已经已经有三千人牵扯其中,再查下去的话,只怕朝中再无官吏了呀!”
然而,朱祁镇压根没搭理他。
而是冷冷的盯着东厂送过来的名册,嘴角的冷意愈发明显。
忽而,他抬头问道:
“去年我国国库仅存银子五十两。”
“你们可知,辽棉案审下来,现在国库有多少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