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前天我记得吃到了野猪肉,这野猪不应该是他们下套用陷阱方式捕获的吧?你们跟进去检查时,发现痕迹了吗?从那天买回来的那块肉看,这只野猪至少上百斤,下兽夹做陷阱肯定抓不住。”
柏卫国突然想起来前天晚上吃到的野猪肉,如果他们监控到的六个人都是用下套捕猎的话,他们吃到的那只野猪,肯定就不是这六个人捕到的,肯定还有人不在他们的监控范围里进了林子。想到这个,柏卫国再次把厚厚的几叠照片拿了过来,一张张的翻看。
很快,柏卫国就找出来一张相片。相片上,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脖子上横挂着一支猎枪,背上扛着一只布袋,布袋的一头,露出的是一只猪的两只后腿。可从相片上看,他并不是从界碑方向过来的,而是从县城的方向过来的。
“让刘参谋来一下,我需要这个人的资料。”
柏卫国把照片递给谢信然,他嘴里提到的刘参谋是守备部队派来的联络参谋之一。
“这个人叫白朗,今年三十二岁,才回来两年。他是个孤儿,父母在他五六岁的时候就都死了,是寨子里大家把他养大的,成年后离开了寨子,离开寨子后的这段时间情况不祥,据说是去沿海打工去了,后来发了财回到寨子。”
刘参谋来的很快,他在升任参谋之前,就是在边防派出所工作,对这一带的情况非常熟悉,这也是派他过来的主要原因。他在看了照片后,向柏卫国介绍道。
“沿海打工?你们核实过吗?”
刘参谋的话,引起了柏卫国的重视。在沿海打工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没理由再回到这个连电也才刚刚接通的贫穷山寨,更不要说还是发了点财的。这没道理啊。如果说他为了报答乡亲对他的养育之恩,回来带些童年的伙伴离开这里,跟他去沿海讨生活才合理。
“这个,我们还真的没办法核实。他的身份证都是他回来后补办的,名字也是办身份证时起的。对了,他的身份证就是我给他办的,当时我来寨子里核实过,寨子里的人都叫他岩仔,没有正式名字。这样的人,想必他在沿海时,当地派出所也不会有记录。”
刘参谋苦笑着回答。白朗回来后,到派出所办理身份证,他当时也只能到寨子里核实下他是不是这个寨子里的人。至于他之前的经历,也只能询问一下。白朗是少数民族,之前又是个没有身份的盲流,他说的那些经历,根本就没法核实。这个时期,居民户籍管理不要说联网了,就是电脑都还没用呢。
“这样吧,你帮我们了解下,在他离开寨子之前和回来后,他有没有跟别人学习过打猎。另外,你以找他再买点野猪肉为借口,和他当面接触下,特别要注意下他的双手食指,看看指肚上有没有老茧。”
柏卫国沉吟了一会,对刘参谋说道。
“你觉得他有问题?”
一旁的谢信然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