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典型的西方人长相,完美的轮廓,立体的五官,深眼窝,高鼻梁,十分英俊。
他看看身上那几根颤歪歪的银针,又看了眼那条盘在自己胸前吐信子的小蛇,整个人抖如糠筛。
“你、你你你你……”
他牙齿直打架,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船船和小布布也都围了过来,男人躺在地上,像个即将被蹂躏的小可怜一样,瑟瑟发抖,那双蓝幽幽的眼睛,此刻惊恐又破碎,看着悲惨弱小极了。
“乖~张嘴,我帮你看看牙齿,妈妈说把暗器藏在嘴里很容易伤到自己,很不科学。”
小布布认真说道。
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在男人耳中,却是跟恶魔的威胁没有区别了。
看着眼前这三小只,男人的眼中忍不住浮现一抹画面。
那是两年前,在热带雨林里,他被代号为蝶的杀手追杀,当时他被那个变态的家伙折磨的生不如死,而对方所用的武器就是金针。
那些金针扎在身上,能疼的死去活来,也能痒的恨不得立即死去,偏偏他又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被动承受那些折磨。
这还没完,那个叫蝶的家伙,还抓来了好多毒虫毒蛇,想到那种被毒虫毒蛇淹没的记忆,男人成功的流出了两行眼泪。
“呜呜——”
他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布布用小手拍了拍他的脸:“乖啦,别哭,只要你听话,我们不会伤害你哒!”
布布真诚地说道。
“那、那你能不能先把它弄走……”
他对针和蛇都有心理阴影。
布布摸摸小蛇,说道:“小花很乖的,只要叔叔你不攻击我,它就不会钻进你的肚子里哦。”
“钻、钻进……肚子里……呕!”
男人一想那个画面,整个人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布布及时掐住他的人中,催促道:“叔叔,别害怕,你乖乖听话,来,张嘴,啊——”
男人晕了一半,又被掐醒了,一边哭一边张开了嘴。
布布立即看了过去,眼中满是好奇。
船船无语地上前,将妹妹拉了起来,他倒不是怕布布会被暗算,他的银针控制了这个人的全身,即便他的嘴里真的藏了暗器,也没法发出来。
他只是有些嫌弃,“布布,小心他有口气。”
布布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闻言立即躲到了船船的身后。
船船上前,手上出现一根银针,那银针往男人的嘴里一挑,一枚薄如蝉翼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刀片便被挑了出来。
船船和布布都嫌弃地看着那枚沾着口水的刀片。
男人还在哭,“我嘴里没有暗器了,求你们,放过我吧……呜呜~”
布布和船船对视一眼,布布道:“弟弟,我们把他埋了吧?”
正在哭泣的男人:嘎?
他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用无辜可爱表情说出这番话的小姑娘。
船船道:“不行,他会冻死的。”
对对对,不仅会冻死,还会憋死,男人疯狂眨眼睛,没想到,这个小男娃才是真正的小天使。
布布道:“我们可以给他盖被子!”
男人:……刚淡去的眼泪又‘哗’地一下出来了。
船船还是摇头,“我们要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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