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有古怪,哪里古怪了?
秦晴盯着焦尸,也感觉反常。
如果有凶手,那么凶手杀人纵火,完全不必搞这么大的架势。
下人被波及,薛家几口人都快变成灰了。
多大的仇?
“此手段,总感觉在故意掩饰薛家人的身份。”
陆景之侧过身,挡住秦晴的视线。
即便他家夫人胆子大,这一路见识太多血腥,万一做噩梦怎么办?
“如凶手是门房,很大可能还有帮手。”
从现场来看,必定有周密计划。
陆景之细微的动作,被秦晴看在眼里。
她垂眸,二人交流看法。
“周仵作,现在可不是卖关子的时候,哪里有古怪你倒是说啊!”
等半晌,只见周仵作在尸身旁边绕圈。
知县张举急了,催促道。
“这五具尸身有古怪,定然不是薛家五口人。”
周仵作下定论后,在场的人全部愣住。
“怎么说?”
张举精神百倍,又是一宗疑难杂案。
在薛家正院正房找到的尸身,还能有谁?
“薛家有五口人,当家的薛老爷和薛夫人,年过四十。”
周仵作拿出官差调来的户籍,借着火光念道。
“二人有一独子薛明山,二十有六,娶妻苏氏并育有一女,今年六岁。”
“对,正是。”
王三桂肯定道,“小人是薛家茶楼的掌柜,对主家的人口一清二楚。”
不用查户籍,问他,王三桂知无不言。
“奇怪的就在这里。”
周仵作再次打开箱子,分别撬开几具尸身的嘴。
“咱们仵作有一门绝活,可以通过牙齿判断死者大概的年龄。”
周仵作说着,看向春芽道,“丫头,过来学着点。”
“是,师傅。”
春芽用帕子掩口,又被迫蹲下观察尸身。
“通过牙齿耗损来看,此人为第二级,齿尖磨平或咬合面中央出现凹陷,约莫二十四左右。”
周仵作判断,此人是薛家大公子薛明山。
“那其余谁对不上号?”
太过专业,知县张举听不懂。
他只想知道最终结果。
“再看这一男一女,二人为第五级。”
三个齿尖齿质点暴露且扩大成片,平均年龄在四十四上下。
符合薛老爷和薛夫人的年纪。
“户籍上说,苏氏比薛明山还要小两岁。”
周仵作指着另外一具女尸,他通过牙齿判断,此人年过三十。
“确定吗?”
不是苏氏,这么晚留在正房的妇人,还能是谁?
小妾姨娘?
知县张举糊涂了。
“你不要怀疑仵作的专业,现场可以造假,但是骨头不会。”
周仵作很得意,当然,这还不是最大的疑点。
“最小的,不是女儿,而是个儿子。”
也就是说,苏氏和女儿,不在薛家五口人内。
“什么?”
张举差点惊掉下巴。
他当了十几年知县,也碰见过疑案。
如此案疑点重重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
官差也傻眼了,回禀道,“大人,咱们挖出尸身,这一家三口是在一处房内的啊!”
不是一家子,大半夜在一起?
薛明山找个与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小妾,莫不是有啥与众不同的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