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之和秦晴换了雅间,把一切看在眼里。
“大宝真是长大了。”
秦晴的胸口,突然多了一抹激动的情绪。
她四处看一圈,只能找陆景之炫耀。
“想不到,大宝这么认可我这个做爹爹的。”
陆景之面色清冷,可微微勾起的嘴角,看得出他的得意。
“陆大人,你听说过狼来了的典故吗?”
陆子仁提出陆景之是他爹来恐吓掌柜和爪牙,并非是尊重爱戴爹爹。
这就和“狼来了”一样。
对小娃子提到“狼来了”,都得吓跑。
“为夫就是那匹狼?”
陆景之站起身,笑道,“夫人怎知那些人不是因为你的名声被吓跑的?”
比起被狼咬死,众人更怕开膛破肚,少了零件。
秦晴哼了哼,她不与陆景之争论长短。
“夫人,陆五说您在茶楼,奴婢就找来了。”
小喜急匆匆而来,是因家里来了客人。
“来人是江南永丰银楼的东家云腾,听说是陆大人的旧识。”
小喜斟酌一下,她是夫人的人。
对方不远千里而来,只有老夫人一人招待。
“原来是云兄来了。”
北地刚太平,陆景之是准备先征求秦晴的意见,再给江南去信。
谁知道,云腾听到风声,急不可耐地找上门。
“他们夫妻走一趟,多半是求夫人帮忙。”
陆家和云家有一段渊源。
当年陆景之去江南游历,曾遇见山匪打劫。
“为夫正好跟随云家的商队,云家人把为夫当成文弱书生保护。”
也是因那一次交集,陆景之深知云家人品行过关。
“既如此,掌柜又为何扣下大宝他们?”
看永丰银楼的做派,不像是可信赖的百年老字号。
南永丰,北珍宝。
秦晴去过几次边城的珍宝阁,觉得珍宝阁做生意更诚信。
“家大业大,牛鬼蛇神也多。”
云腾只有云翼一个独苗,从小体弱,都说活不到十岁。
靠着珍惜草药养着,刚好迈过大坎。
“所以,他们带着儿子来到边城找我诊治?”
秦晴沉默片刻,懂了。
陆景之欠下的人情债,她来还。
凭什么?
“他们应该打听到你我已经和离,你要知道和离的夫妻如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秦晴选择袖手旁观,她不救。
“随夫人开心。”
什么和离如仇敌?
江南谁人不知,夫妻俩感情如胶似漆。
和离,不过是迫于形势罢了。
“夫人,不说云家给丰厚的诊费,你若出面诊治,这次可与为夫没关系了。”
陆景之自知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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