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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睡得多,晚上睡不着了。
秦晴要了一本书,在房内看。
“秦女医,我家主子想见您。”
红霜撩开门帘,问道,“您现在方便见客吗?”
“不用假惺惺的。”
秦晴嗤笑一声,当初掳走她,可没问过她的意见。
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她有说“不”这个选项吗?
“您果然识时务。”
红霜在前带路,凝冬紧随其后,二人把秦晴引入书房。
书房内,坐着一位高大的男子。
男子戴着面具,遮挡整张脸,眼睛却阴鸷,散着寒意。
秦晴进门后不动声色,只等对方出招。
“秦女医,本座知晓你是个聪明人,很可能有别的心思。”
面具人压低嗓音道,“如你敢有动作,那本座只能对你的儿子下手了。”
“这算是威胁吗?”
秦晴挑眉,她这人最讨厌被人威胁。
尤其是对方自以为抓住她的软肋。
如果面具人真有把握抓她儿子对付陆景之,不比她的分量大多了?
有本事抓陆景之,小人才会对妇孺下手。
“算。”
面具人笑了一声,很刻意地哑着嗓子说话。
此举更加引发秦晴的怀疑。
“秦女医,只要你配合,有什么要求尽管对红霜提。”
面具男说完,止不住咳嗽了几声。
“主子,秦女医医术高明,不如您请她为您看诊?”
红霜提议道。
主子身上有伤,迟迟未能痊愈。
秦晴的医术,红霜还是信得过的。
只需要秦晴看诊,出方子,他们的人自行抓药,不担心秦晴在中间做手脚。
“这……”
面具人迟疑片刻,始终没点头。
听说有本事的郎中,只凭借把脉就能看出病症。
他曾经被秦晴看诊过,担心暴露身份。
“咳嗽而已,一根银针便可治愈。”
秦晴看出对方眼底的纠结,忙道。
“如此便麻烦秦女医了。”
面具人躺在小榻上,等候秦晴施针。
秦晴低头,看到地面上投放的影子,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有人躲避在房梁上,保护面具人。
一二三四五,正好五个脑袋。
不仅如此,秦晴还可以精准地算出对方所在的位置。
就目前而言,先摸清楚对方的来历更重要。
秦晴来这一趟,总要捞点便宜。
“好了。”
秦晴的银针对准面具男手腕上半横纹一寸半的列缺穴下针。
约莫一刻钟,面具男果然没有咳嗽的意思了。
“想不到,秦女医懂得针灸之术。”
面具男担心接触频繁暴露身份,嘱咐红霜把人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