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
“看来,我的身份捂不了多久了。”
红霜自言自语地道。
偏厅内,周老夫人正与周嬷嬷闲话,对着油灯纳鞋底。
“娘,天黑了做针线活费眼睛。”
秦晴赶忙上前阻止道,“您就是不听劝。”
“娘习惯了。”
周老夫人笑眯眯地,拉着一把椅子,让秦晴坐在自己身边。
“不做点啥,总感觉浑身上下不得劲儿。”
后日,秦昭迎娶青霓。
周老夫人已经备下厚重的贺礼。
“几日不见几个小子,怪想的。”
去城北大营给将士们添麻烦,周老夫人一直在家中。
“等后日,大宝他们都得回来,去给新娘子压床。”
边城的习俗,大胖小子在床上滚一圈,把好运带给新娘子,代表多子多福。
“青霓那丫头不错,秦昭是个有福气的。”
周老夫人乐滋滋地。
看到秦家人为亲事上心,又深感对不起秦晴。
当年陆家和秦家结亲,陆景之只露了一面。
要不是周老夫人用自己威胁,陆景之恐怕连面都不露,让秦晴抱着公鸡拜堂。
“娘这么一想啊,又觉得走到这地步,他很活该。”
很多时候,周老夫人都是站在秦晴的角度上考虑。
“娘,都是过去的事了。”
秦晴安慰周老夫人道,“怪不得景之,强扭的瓜不甜,如今这样就很好。”
秦晴很想提醒陆大佬,和离的夫妻再见面,一定得把握分寸。
当晚,秦晴躺在床上,又听见房内有动静。
虽然轻微,却与小猫踩踏瓦片的声音不同。
多亏她有空间,有了超凡的感知力。
这些黑影出现在自家,难道是为寻找串串的下落?
已经过了十几日,风平浪静,按理说不应该了。
秦晴又联想到红霜,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打算早起去城北大营,当面问陆景之。
谁料,事不凑巧。
天刚亮,院子里脚步声凌乱。
“夫人,老夫人早起摔了一跤。”
周老夫人说不疼,不准下人打扰秦晴。
“奴婢见老夫人额角冒汗,想着告诉您一声。”
小喜站在门口说道。
“我起身了。”
秦晴已经洗漱过,去探望婆母周氏。
“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娘想着明日去喜房搭把手的。”
周老夫人躺在床上,既愧疚,又懊恼。
房内,满是膏药的味道。
“娘,您这是扭伤了,尽量休息吧。”
至于秦昭成亲,家里已经请了边城最有名气的喜婆。
还有全福夫人,保准把亲事办得热闹。
为照顾周氏,秦晴没去医馆,去城北大营找陆景之的事,也忘在脑后。
城外某处宅院内,红霜跪倒在地。
“主子,属下好像要暴露了。”
红霜了解秦晴。
即便心有怀疑,秦晴也不会问出口,而是选择求证。
如不是红霜使计使得周老夫人摔倒,秦晴现下已经到了城北大营中。
见到陆景之,一切都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