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等天亮,秦晴与官差先去了朱家村,村人对此一无所知。
“秦女医,不是咱们不说,是真不知道啊。”
村口,坐着几个闲磕牙的大娘。
秦晴送了点瓜子和糕饼,只希望打听消息。
“朱家那闺女自从嫁人,几乎不与娘家来往。”
大娘放下瓜子,叹口气道,“当初朱氏与村里卖豆腐的看对眼了,朱家人嫌弃卖豆腐的穷,硬生生地拆散姻缘。”
季家在邻村,季老大有点功夫底子,靠走镖赚钱。
二人成亲后,朱氏基本没回过娘家。
“那有没有可能与卖豆腐的……”
凭空猜测,多少有点冒犯。
“不可能。”
大娘斩钉截铁地道,“这点您就放心,不可能是咱们村子的人干的。”
朱氏嫁人后,卖豆腐的娶亲了。
二人再也没有联系。
“再一个,朱家村村长亡故,昨晚村里的壮丁聚集在村长家里守灵。”
人在眼皮子底下,连去茅厕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卖豆腐的就算杀朱氏,也没时间作案。
“那朱氏的大哥,也去了?”
秦晴又追问道。
“对,村里有一把力气的都去了。”
不然朱家也轮不到朱氏出门捡柴火。
“不过,朱氏还有点奇怪。”
纳鞋底的大娘,与朱氏家是邻居。
“昨晚,老婆子在院子里,原本是朱家大嫂要出门捡柴,不知道为啥,朱氏去了。”
朱氏这人,出嫁之前就很懒散。
据说嫁人后,也不做活儿。
“那有啥,她男人没了,她无依无靠,回娘家不做活儿不是等着被嫌弃?”
大娘们七嘴八舌,邻居一听,也认为有道理。
在朱家村打听不到消息,秦晴又辗转到邻村季家村。
“秦女医,有些时候事情不像表象那样。”
提到季老大,村人感到惋惜。
“咱们得知季老大打朱氏,差点惊掉下巴!”
季家村有一位寡居的大娘,无儿无女,提到季老大,抹了眼泪。
不打听不知道,打听过后,秦晴才得知其中出入,反转了。
季老大是个好人,也是个老实人。
“老婆子一条腿进棺材了,不说假话。”
寡居大娘的积蓄不多,平日里省吃俭用。
季老大每次出去走镖以后,都来看她。
买吃穿之物,挑水担柴,还偷偷塞给她银钱。
她一个寡居的老婆子,得到了关心。
季老大就是这样心善的人,平日村人有需要帮忙的,他从不推辞。
“他对朱氏更贴心,知道自己走个一年半载陪不了媳妇,朱氏的吃穿用度,比村妇好得多,说她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夫人,都有人相信!”
“季家大小子,人真好。”
“是啊,看起来人高马大脾气暴躁,实则都没与人红过脸。”
村人非常肯定,季老大打朱氏,问题绝对出在朱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