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
好家伙,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陈枫便要再给白云子上一剂猛药:“那个臂上受伤的,你治疗后,再用纱布包裹包扎?”
白云子嘿嘿一笑,鄙视道:“外行了不是?三四寸长的伤口,若不包扎裹紧,其活动之时,容易牵扯伤口,不利于愈合,而且有纱布缠绕,也能隔绝些脏邪之物。”
陈枫却摇了摇头,道“伤在臂上,固然好包扎裹紧,若伤在胸上腹上,又如何能包扎紧实?”
只见白云子脱口而出:“自然是多裹几道,再垫些软布。”
陈枫依旧摇了摇头:“按老兄这种方式,一来根本包裹不紧,二来对小创口也只不过勉为其难,但对大创口却无济于事。再说倘若女子膻中位置受了创伤,又当如何包扎?”
膻中在人体两乳中间,男子也就罢了,对于女子来说,此处若有创口却不好包扎。
白云子叹了一口气:“你净给我出难题。”说完见陈枫面带奸笑,又素知其诡计多端,于是心中一动,忙换了一副面孔,便笑盈盈问道:“老弟,你是不是有好办法?”
陈枫笑而不语,伸手指向茅山诸子,笑道:“你同意让他们留下来,一年里每人回茅山均值两月,我就告诉你!”
白云子转头看向几个徒弟,见他们满眼期待,只好道:“你的方法要是好用,就答应你。”
诸人又齐齐望向陈枫。
只听其道:“衣裳破了,都知道缝制,奈何皮肉破了,却为何不可缝上?针线缝合岂不比包扎更为牢靠?更易愈合?”
茅山诸子中的焦静贞作为唯一的一名女子,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场景,于是哀嚎道:“针线在皮肉里穿来穿去,岂不痛哉?”
谁知陈枫伸手一指白云子,回道:“你问他去,这可是你师父说的,长痛不如短痛。”
白云子低头沉思片刻,便正色道:“这个道理说得通,若将伤口缝制固定,理应更易愈合。只是愈合之后,肉里的细线又该怎么办?”
“还是一样,长痛不如短痛短痛,将留在皮外的细线剪断,拆出来便是。”
“长痛不如短痛短痛”本是白云子先说出来的,但陈枫接连用白云子的矛来攻白云子的盾,让其情何以堪?
白云子便撇了撇嘴,怼道:“若伤口在腹内,又该如何拆线,总不能再把肚皮剖开来拆吧?”
陈枫想起了后世的可吸收缝合线,便笑道:“听说用羊肠制线,可被身体吸收而无需拆线。具体是不是,怎么做,你们自己去实验。”
又来了,这家伙懂得道理,却不会操作……又把解决方案抛出来,却让这几个茅山道士们劳心劳力。
哪料这家伙想起后世的一些医学常识,又变本加厉抛出一个方案:“缝线针不妨按照鱼钩样式制作,再做几把细长的尖嘴钳,以钳夹针,以方便缝合。”
“对了,你们再研究下缝合线路和打结方式,看看如何能严丝合缝、打结紧实还能拆解方便……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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