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都沾了你们的光。”
这句话说的是他因两封信,升了两级散官官阶的事。
崔诚看了一眼陈枫,又向其大伯父笑道:“若没有伯父大人那两封信,河北平疫没那么轻松,您这是自谦了。”
待其引荐过陈枫,之后简单寒暄客套一番,因是招待后辈,崔玄暐只着人安排了六七盘小菜,三人边吃边聊了了起来。
老家那边虽曾有来信,也只是粗略讲了大概事情,崔玄暐便问起其中详情。
陈枫初次登门,与崔玄暐不熟悉,不了解其脾气秉性,故多由崔诚汇报,他在其中只是偶尔掺和两句。
而崔玄暐听着其中故事,也是惜字如金,多以点头摇头来回应,鲜少以言辞亮明态度,直到最后听说神皇赐婚,才惊讶道:“哦?看来神皇对你非常器重。”
陈枫看出这人是老狐狸,也只回之以微笑。
崔诚见其不像以前那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以为其一时拘束,未放开身段,便要为其长长脸面,于是笑道:“那肯定是了,皇家赐婚都是为皇室宗亲指婚,我还未听过为民间男女赐婚。枫弟如今立了这么大功,依我看,赐婚都不足以酬劳。”
崔玄暐笑了笑,却转而对崔诚道:“我最近得了一把良弓,你去试试,再射几箭,过会我要考考你箭术有没有长进。”
崔诚素爱一些神兵利器,听伯父这么一说,又嘱咐陈枫要陪好大伯父,便迫不及待跟着一仆人玩弓去了。
等屋里只留下两人,崔玄暐先开口:“你怎么看着不大爱说话?”
陈枫心道你支开了那个傻小子,如今要图穷匕见了。
只见其微微笑道:“伯父大人不也是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说完两人相视,哈哈一笑。
都是聪明人,也就不再客气。崔玄暐径直问道:“现在的局势,你怎么看?”
陈枫回道:“王室衰微,武氏崛起。”
闻言,崔玄暐看了其一眼,又问道:“你怎么看太后?”
“千古一女,雄才伟略。”
崔玄暐端起了酒杯,心中不断盘思,而陈枫见状,则忙起身敬起酒。
两人一饮而尽后,崔玄暐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看好她?”
陈枫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起来:“伯父怎么看待武后推进大唐接种牛痘?”
只见崔玄暐叹了口气,随后则问道:“你说到底好不好?”
陈枫当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依旧反问:“对百姓好,难道不好么?”
这句话虽击中了崔玄暐的心坎,但其仍旧问道:“难道别人就不愿对百姓好?”
陈枫还是问了回去:“愿对百姓好和能对百姓好,难道一个样?”
愿不愿和能不能,可是两回事。光有意愿却没有能力,只会徒劳官民,最后落得怨声载道的结果。
崔玄暐想了想,不置可否,又转而问道:“你想走捷径?”
对于崔玄暐来说,神皇之所以赐婚,都是陈枫卖功巴结得来,既然如此,就是他想走捷径。
陈枫无奈,只好苦笑,随后问道:“伯父觉得神皇召今日赐婚,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