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是姓韦的他们又使坏,故意设局害我。”
崔杜氏不依不饶:“他们都是我家表亲,干嘛故意害你!”
“哎,跟你说不清!”说完,崔淞也不管媳妇,自顾自回到书房去了。
餐厅这边,崔玄晏又向幼宜劝道:“你哥自命清高,还需要人帮扶才能少走弯路,你们是亲兄妹,将来你有机会也要照顾下他。听说黄国公那边缺个女官,我看就是个好机会。你聪明伶俐又有姿色,你过去总有个好前程。”
怪不得同族亲戚都看不上你,你连女儿都要送去做垫脚石。幼宜冷哼一声:“什么黄国公黑国公的,就是正一品夫人,我也看不上。”
到底是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崔玄晏不以为然:“你懂什么,黄国公是韩王之子,他大兄早夭,将来等韩王薨了,就算降爵承袭,黄国公也能落个郡王。你若能爬上去当个郡王妃,几辈子也不愁了。”
幼宜起身冷笑道:“李氏宗亲里,身死家灭的,还少了?”说完也不顾父亲脸色,头也不回地走了。
整个餐厅只剩崔玄晏的妻子崔郑氏还在,只是她的脸色也不好:“我就这么一对儿女,你再这样迷恋权贵,可就成了孤家寡人!”
崔玄晏两手一摊,将面前碗碟全部扫倒,气道:“我还不是不想看人眼色!”说完气鼓鼓回到账房,打起算盘来。
算盘正打得叮当响,崔玄晏听到外面有人喊道:“晏叔,老太爷有请。”抬头穿过窗户,只看见一青年正面带微笑,望着自己,恍惚了一下才认出这人是大房的崔诚。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洛都应职么?”崔玄晏想起以前族长可从没请过自己做什么事,又问道:“族长找我?”
崔诚躬身行礼道:“侄儿这趟回来办差,是老太爷有事请师叔过去商量。淞弟在么?最好也请过去。”
“咦,这太阳是打西面出来了?稀奇稀奇,我倒要看看他们打什么算盘。”
崔玄晏起身说道:“我去叫他。”
待叫过崔淞,三人一起走在路上。崔玄晏问道:“是你大伯父回来了?”
崔诚摇摇头笑道:“就我一个回来的,办点皇差。”
对了,这小子是金吾卫,这下崔玄晏有点反应过来了:“平疫?”
崔诚笑着点头。
“那老族长叫我过去干嘛?又要我捐钱捐物?!”
崔玄晏心里有点不开心:“平时好处没我份,需要钱物倒想起我来了。”
“啊。我想起来了,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崔玄晏想溜,却被崔诚一把薅住:“世叔,是好事。你去了就知道。”
“能有什么好事?不去不去,老族长有好事哪会想起我来?”
崔玄晏又想挣脱,仍旧是被崔诚紧紧拉着。
“没错,这次老太爷还是没想起你来,奈何架不住有人惦记着你啊,那人又嘱咐我不能说,我岂能说实话?”
崔城只好笑道:“老世叔,肯定是好事,侄儿何曾骗过你?”
“废话,咱们都没单独说过几次话,你怎么骗!”崔玄晏认定去了没好处,就是不愿走。
但他又哪能抗得过一个青年武官?于是就被崔诚连拉带推,硬架着走了几步。
眼看拗不过对方,崔玄晏只好放弃反抗。
崔诚又拍起崔淞的肩膀,亲切地道:“淞弟,以后咱们还是要多走动走动,一个‘崔’写不出两个字,不能像以前那样生份?”
崔淞看了看太阳,心道:没错啊,是在东边啊,现在是怎么了?
崔诚托他祖父的福,受荫进了金吾卫,进去就做了九品武官,现在升至八品兵曹参军,其伯父是兵部的五品郎中,又有声名,不仅在大房中,就是在整个博陵崔氏族中都颇有威望,连带着崔诚在平常也有点傲气。
现如今在这个不得势的二房庶支面前,竟表现起礼贤下士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