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崔诚小眼一眯:“你这家伙,贪心不足蛇吞象?”随后也点点头:“也不是不行,我这人开明,等她及笄待嫁,你能混个六品官当着,也不是不能考虑。”
连你小妹妍媸美丑都不知道呢,你可别自作多情。陈枫恶作剧心起,笑道:“行,六品官应该有机会,反正你妹也算崔氏女!”
“坏事,以这小子的浩荡皇恩,两年内升到六品恐怕没有为难他。”
崔诚连忙摆手:“我只是说我没问题,不代表我父母答应!”
“哼!你们崔氏女就这么难娶?”陈枫起身拍了拍屁股便离座而去。
崔诚却一点没有担忧,毕竟拿住了陈枫的软肋。待其离去,又掏出温度计观察了起来,见上面竟然印着“枫茅”二字,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小子舍得送,这跟枫云散一样,都出自枫茅济世堂!好小子,要想办法再讹几支过来。
到了第二日,从两条船的舱里不断传来幼牛哀嚎之声。
原来是石强和李含光开始割牛养痘。只听得众人心生怜悯,要上去打探情况。却被各自守在舱门前的陈枫和卢藏用拦住,只是解释道:“现在是以牛养痘,过些天好取避痘神液。”
在船上割牛养痘,确实不方便,但也没办法,为了节省时间,只能如此。只有可怜的牛儿因疼痛哀嚎了一路,直到牛痘养熟,才能宰牛取痘。
十多天过后,兵船已行至清河郡的临清县。接种的众人逐渐康复,早已躲至甲板之上。无他,底舱里养的痘牛实在太臭了。
陈枫和崔诚正在船头说说笑笑,之前那个小伍长却上前来低声道:“两位大人,我们被人盯上了。”
这个“盯”字一出,这两人相视一眼,便收敛了笑容。
陈枫问道:“人在哪里。”
小伍长若无其事地领着两人来到船尾,朝后面跟着的一条渔船撇了撇嘴,面上依旧带着笑,轻道:“跟我们两天了。”
运河中多行驶漕船、客船,河中虽有鱼,但很少有渔船,毕竟来来往往的船只太多,不方便渔船打渔,更何况打渔便打渔,还连续跟着两天是几个意思?
而且这两艘兵船都打着“钦命平疫使”和“金吾卫”的旗号,所经之处,不管是闸口还是官府,无不客客气气、迎来送往的,如今却多出一条盯梢的渔船来。
陈枫问道:“这里是谁的势力?”
崔诚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我去取舆图看看。”
待崔诚在船头展开地图,又沿着所在位置,在图上细细查找起来,最后伸指点在某处,道:“离咱们这里西偏北两百里是刑州(今河北邢台),刑州刺史便是鲁王李灵夔。”又点着一处,道:“咱们东南一百里是博州(今山东聊城),其刺史是琅琊王李冲。”
“鲁王李灵夔?”陈枫哪里知道这人是谁?
崔诚回道:“高祖第十九子。”
陈枫大奇:“怎么高祖的儿子竟然还有在世的?太宗驾崩都快四十年了,居然还有兄弟在?”
崔诚却撇嘴道:“真是少见多怪!他的两个兄长韩王元嘉和霍王元轨,也还在世哩。”
“那琅琊王是谁?”陈枫又问道。
“琅琊王冲之父是太宗子越王贞。”
“我靠!”听到越王李贞,陈枫立刻跳了起来。
这老哥在史书上浓厚地记了一笔!在武后登基前,这老小子带着两个儿子谋反!结果么,造反失败全部被杀。
武后杀他们跟杀小鸡一样,可他们要杀我们,也跟杀小鸡一样。陈枫便问道:“你再看看附近还有哪些宗亲!”
崔诚苦笑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