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过是二流水准,他们两人莫非有什么奇遇?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说话之人,矮矮胖胖,满脸生硬的胡茬,眼神锐利,正是嵩山十三太保的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
坐在他旁边的仙鹤手陆柏道:“四师弟,你忘了吗?封不平他们为岳不群所败,封剑归隐前曾说,岳不群败他的一式剑法,快诡无比,绝非华山剑法,而且,岳不群绝对在藏拙。”
乐厚皱眉道:“难怪掌门师兄说华山派是我嵩山一统武林的劲敌之一,哎,劳德诺真是个蠢材,这两年来没送出半点有用的消息,岳不群深居简出他打探不到就算了,令狐冲和岳灵珊如此大的变化,他居然一点都未察觉,若是华山弟子各个都有如此剑法,那……”
“应该不会。”陆柏摇头。
“二位说这些有何意义?当务之急,是如何把林平之带到左盟主面前,不然,我们都没好果子吃。”苍劲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说话的人高高瘦瘦,须发皆白,鹰钩鼻,双眼狭长,眉宇间隐隐有煞气浮现,此人正是黑道巨擘——白板煞星。
他纵横黑道几十年,真名已无人知晓,来历亦少有人说得清。
原本,白板煞星与左冷禅是合作关系,两人武功相当,地位平齐,谁也不用听命于谁。
通常,嵩山派不方便办的事情,左冷禅会送信寻求白板煞星的帮助,事后会给上满意的酬劳。
但在半年前,左冷禅突然找上门来,让白板煞星臣服于他,为他所用。
素来横行的白板煞星怎会屈居于人下?
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谁知,原本与他旗鼓相当的左冷禅,不知练了什么武功,仅用了十招就锁住了他的脖子,生死恐惧下,白板煞星不得不低头臣服。
乐厚和陆柏闻言,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来自对左冷禅的恐惧。
这种恐惧没有由头,就是本能的害怕。
以前,他们面对左冷禅,多是敬惧,可自从一年前左冷禅武功大进后,脾性也愈发冷厉,手段冷酷无情,哪怕是他们这群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一旦办事不利,也绝无情面可讲。
费彬就是最好的例子,三次追丢隐居漠北的刘正风一家,回山复命,被左冷禅一巴掌拍死,死状奇惨无比。
自那之后,他们每每面对左冷禅,总会莫名的提心吊胆,心中惊惧,久而久之,几乎成了本能。
“白兄说的是。”陆柏斟酌道,“现如今林平之跟令狐冲他们一起,依照我的推测,岳不群一定是有所图谋,所以才派令狐冲、岳灵珊来,我想短时间内,他们不会离开,这样一来,事情就很棘手了,不知白兄有什么妙计?”
白板煞星微微眯眼:“妙计谈不上,得用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先前我们败走,他们定然会放松警惕,等到今晚深夜,我们偷袭林府,用一些我特制的迷烟,任凭他令狐冲剑法再高,到时候,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
“妙计啊!”陆柏双眼一亮,“白兄真不愧为纵横左道的人物,看来今晚不仅能完成掌门师兄交待的事情,还能拿下令狐冲、岳灵珊两人钳制岳不群,真是一箭双雕。”
白板煞星没有答话,抬头望着山谷顶上一轮弯月,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