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父亲逼我这么做的,我其实不想……我只是……”
“玉郎,你前夜与我欢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什么狗屁玉箫主人,什么魔门宗主,不过是蠢驴一头。
江叔叔背后有了不得的大人物支持,解开‘阴阳锁’轻而易举,还言自己得了神功,这次联合江叔叔等人里应外合,让玉箫主人身败名裂,天下门派共诛之,你就成了前途光明的正道少侠,等到你武功大成,就能做武林盟主。”林语珠说着这些话,望着江玉郎的目光满含柔情。
“贱人,你,你……”江玉郎差点把牙齿都咬碎了,全身都是稀软。
这些话一说出来,他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一想到韩靖神鬼莫测的武功,一想到“阴阳锁”的痛不欲生,他几乎快晕了过去。
“好了,屠娇娇,别逗他了,下去吧。”韩靖挥了挥手。
“是。”
“林语珠”躬身领命,临走时,还对江玉郎娇俏一笑。
原来他早就派屠娇娇易容成林语珠,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玉郎身子看起来忽然矮了三分,再也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磕头如捣蒜:“主上,求求你,不要杀我,你杀了我,反倒坐实我父……江别鹤的栽赃,我愿当众揭发他的禽兽行径,主上饶命……”
直到他的声音嘶哑,磕的额头青乌带血,才听到韩靖不带起伏的声音传来:“很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江玉郎心中一轻,刚要抬头道谢,便见韩靖弹出一缕指风,遥遥点在自己“中府”穴上。
顿时,隐藏在经脉深处的两道异种真气立时被唤醒。
左半边身子像是气血化作了燃料,被篝火点燃,火灼的痛楚一点点放大,逐渐蔓延至头上脚下。
右半边身子如坠冰窟,气血化作冰粒,冻人神魄,针扎般的刺疼从每个毛孔里冒出。
阴阳锁全面发作!
江玉郎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疼到眼冒金星,嘴中似有火气喷出,惨叫求饶:“主上,我再也不敢了……”
韩靖向怜星伸出右手,怜星飘然起身,搭上柔若无骨的左手,两人并肩出了议事大殿,不见喜怒的声音传入江玉郎耳中。
“从今天起,到八月十六的大典,‘阴阳锁’每日午时发作两个时辰,一切就看你的表现了。”
……
魔门后堂,假山池塘处。
韩靖陪着怜星在后院散步。
“韩郎,他那样反复无常的小人,为何不杀了了事?”怜星轻声问道。
“杀有时候,不是唯一的办法。”韩靖微微一笑,“经此一事,我已成他的心魔,只要有我在,他不敢再对魔门有二心,像他这种人,虽然卑鄙无耻,但还是有不错的能力,足堪能用。
水至清则无鱼,一个门派,总要有些人承担一些不可或缺的角色。”
“哦。”怜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像姐姐说的物尽其用,当年,我准备一掌拍死江琴,姐姐却拦了下来,还把他扶持成江南大侠,暗中为我移花宫办事。”
“星儿真是冰雪聪明。”韩靖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