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敬,世居米脂,李自成三弟,米脂李姓,分太安里二甲李氏和永和石楼李氏。”
“一支是太安里二甲,李自成、李自敬兄弟属太安里二甲,由甘肃太安里迁徙......”
武英殿中,多尔衮正垂首处理政务,听着哨骑汇报一会儿,却忽然抬起头打断。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这么多天了,你们还没有查到,这个李自敬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李自敬,在流寇中是什么地位,什么威望,有没有单独领军作战过?”
听到多尔衮这一连串的疑问,那哨骑微微沉吟,浑身一凛,却是满头大汗,连忙请罪。
“叔父摄政王,就这些了。”
“李自敬祖上世居米脂李继迁寨,在加入闯营的前些年,一直未曾崭露头角,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载。”
“奴才们接到摄政王谕旨,便昼夜查访,询问过许多曾是流寇的绿营,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有这个人。”
“眼下只知道,李自成在崇祯十六年襄阳建政时,曾有意让其三弟李自敬领军,但由于反对过多作罢。”
“据此推断,李自敬在流寇诸多头目中,威望应该不高。”
多尔衮微微凝眸,沉声复述。
“你是说,这个叫李自敬的,身为李自成亲三弟,在崇祯十七年以前,甚至没有做过一点大事?”
“你是在告诉我,这个李自敬,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流寇?”
那哨骑气息微微一乱,垂首回复。
“是。”
多尔衮沉默半晌,巴掌猛地拍在桌案上。
“放屁!”
“能识破多铎伏兵的人,怎么可能加入闯营这么多年,一点风声都没有?”
皇叔父摄政王震怒,白甲哨骑也是连忙伏跪在地,整个人十分紧张,大气也不敢喘。
“行了,不关你的事,你下去吧。”
看着哨骑如蒙大赦般退走,多尔衮靠在椅子上,凝眸望向远处关中方向。
“告诉多铎,李自成和李自敬这两个流寇头子,一个也不许放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李自敬自然是不知道,打了一场潼关之战,就使得他在多尔衮眼中留了名。
而多铎,更是将潼关之战视作毕生的耻辱,听到从北京传回关于李自敬的名字,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随着北京方向的布控,清廷再度以极高的效率运作起来,整个宣府、大同及蓟镇的清军纷纷调动。
在山东的豪格也接到消息,将在二月初率部西进,水陆并用,前往徐州,在山东只留下部分人马维持局势。
北线的阿济格,也开始对延安和榆林防线进行最后的进攻,并且已经暗中准备罢兵回撤,休养生息。
可以说随着潼关之战大顺的取胜,整个天下的局势已经悄然改变,成了大顺与清军针锋相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顺和清军在中原会战的成败,关乎着日后到底谁能问鼎天下。
至于南明,不过是个打酱油的罢了。
从李自成到多尔衮,再从李自敬到多铎,担忧的都是对方,甚至没人去把南明当做一个争天下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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