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下会设一个局,告诉他我前营来此的目的,是想要配合北路攻取河南。”
“多铎新败,在怀庆整兵备战,必是充满疑虑,以求稳为主,不会在摸清我军虚实前就贸然动手。”
“就算多铎想来,只怕多尔衮也不会再让他轻易出兵,此番故布疑兵,只为能给荆襄局势,多一些回旋的时日。”
李自敬沉吟半晌,抬眸问道。
“军师有几成把握?”
顾君恩凝眸看向堂外,脸上带有些许戏谑。
“对付这类人,不说有十足把握,也有八成。”
听到这话,李自敬也不再犹豫。
“既然如此,这个许振世就交给军师了,吴兆胜,你配合行事,是放是留是杀,全凭军师安排!”
顾君恩躬身行礼,吴兆胜也连忙听令。
“多谢小闯王信任。”
李自敬颔首,安排完了许振世和徐宏立的事,堂外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去,连城中动静也趋于平静。
这才是忽然想起来,好像有个人还没回来,李自敬微微蹙眉,大声向堂外喊道。
“郝摇旗呢?”
“怎么还没到,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一名精骑快步走入。
“禀制将军,郝都尉回来了!”
三人都是注目过去,只见到郝摇旗身着黑色箭衣,手里提着笠盔,人还没进来,笑声便是传入。
“哈哈哈,这次真是山重那什么,柳得又一村啊!”
什么玩意?
三人都是在同一时间皱了皱眉头,顾君恩却是笑的前仰后合,捧腹提醒道。
“郝都尉,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宋时陆游所做的诗!”
郝摇旗站在堂中,脸不红气不喘,摆了摆手。
“我才不管什么诗不诗的,就随口那么一说。”
“制将军,末将按照你的命令,从北门杀入,谁想到北门是个瓮城,城门是关的。”
“我军没有携带重武器,没有攻城手段,末将就只好带人又出城,去东门。”
“谁想到,北门到东门看着近,却是要绕过一条护城河!”
“末将收拢兵卒,好一阵子才是全都绕过护城河,从西门进城,这一路才叫那个折腾啊!”
李自敬微微一怔,连忙问道。
“将士可有伤亡?”
郝摇旗接连摇头,看着一名士卒端着水,立刻上前抢到手里,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哐当一声,水碗被摔在地上。
“好在那王光恩是个麻瓜,没有制将军的见识,看不出邓州的要害,没有在邓州留兵。”
“本地的这些人手也没什么战斗意志,见我大军一来,全都跑了,根本没有抵抗。”
“不然要是被困在瓮城,弟兄们想杀出来,伤亡可要不小了!”
李自敬回身靠在座椅上,这才点头放心,随即眼神微动,心中一阵后怕。
的确如此,王光恩要是有这个能耐,提前把邓州占了,今日怕是要在这里损失惨重。
一地自有一地的规矩,邓州别看地方小,却是漕运河道重地,城池防御力也是一点儿不低。
再加上有内乡城互相作为犄角,向北可扼中原,向南钳制郧阳,还能顺着河道向下,与襄阳连通。
这邓州几经修缮,城墙为砖石结构,直面中原的北门外另有一道瓮城,规模还不小。
至于郝摇旗去的北门,不出特殊情况,平时是从来都不开的。
北门外的瓮城也没有北门,只有一个西门,这些情况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得在战前找本地人摸清楚。
“这次是我的疏忽了,没有提前派人询问本地的邓州城内情况,看来今后攻城,需要避免这个问题。”
郝摇旗却是没在乎这些,在他看来,只要没伤亡就行,什么疏忽不疏忽,那都已经过去了。
“制将军,您猜猜,我这从北门一路饶,在护城河里发现了什么?”
郝摇旗的耐性不深,问完没一会就大笑着和盘托出。
“这护城河里有一条课船,我挑了几个会水的弟兄游上去,里面有几个大箱子,装的全是金银财宝。”
“还有一大箱子地契,都盖着徐氏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