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收养下来吧!”
老妇人把怀里的婴孩又往里紧了紧,担心雨水沾到他,婴孩对着眼前的老妇露出甜甜的微笑,天真无邪的笑容瞬间融化了两老内心最后一丝犹豫。
“我们带你回家,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是我和老李的孙儿,以这块玉牌取名,就叫你秦叶!”老妇对着襁褓里的婴孩柔声说道,然后转过身走回马车。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却露出笑容,跟在了老妇身后。
马车继续朝村子的方向赶去,然而没有人发现,远处的山顶站着一位风姿卓绝的美妇,仿佛出尘仙子,白衣飘飘。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那驾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美妇也没有移动半步,目光定格在了马车消失的方向。
良久,两行晶莹的泪水从美妇的脸颊缓缓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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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河村是司马帝国东郡极北的一个边陲小村,背靠着一座荒山,山上常年积雪,山脚自然成溪,溪水汇流成河。
村里的老人给这座山和这条河分别取了一个名字:“落珈山”和“落溪河”。村里的百姓祖祖辈辈都靠着这条河为生,而“落河村”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村子离城镇很远,村民到最近的坊市赶集,朝霞出门,晚霞将至,所以村民们数月才会到城镇里去一趟,置换些生计的物品回来。
至于来落河村的外人就更少了,一年到头甚至好几年也难见到几个生面孔,不免让人感觉这是一座被大陆遗弃的荒村。
然而,或许正因为被尘世遗忘,村子里这些年来宁静祥和,远离江湖的喧嚣和争斗。
这天,村子里来了一个奇怪的男子。他衣衫褴褛,身上沾着血污,年莫四十上下,身材魁梧,面色如纸。
男子一手拄剑,一手握臂,步履蹒跚的往村子里走来,看起来痛苦万分,摇摇欲坠。
“飞虎快来!听说村里来了个奇怪的家伙!我们去看看!”一个衣着破旧但还算干净的男孩站在村口,朝着木匠赵家大声喊道。仔细看去,男孩的腰间挂着一块碧色玉牌,玉牌的一角是缺的。
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从茅草屋里探出脑袋,应声道:“秦叶哥,等等我!我在穿鞋!”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村口的男孩正是十五年前被李家二老收养下来的那个襁褓弃婴。而屋里的小胖子叫赵飞虎,今年十四,据说当年他母亲生下他的时候,梦见了一只会飞的老虎,因而取名“飞虎”。但是他娘在次年就得了一场大病,早早离世,唯有赵家父子相依为命。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朝着村头被村民围起来的地方跑去。
挤开人群,秦叶和赵飞虎好奇地打量那个奇怪的男子。
男子迎向众人好奇的目光,声音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各位……不必惊慌,在下……受了些伤,在此地……休养几日,便会……离去!”话音刚落,他两眼一翻,昏倒在地上。
这时,几个胆子大些的村民走上前,好奇地蹲下来查看。秦叶和赵飞虎也围拢过去,听着村民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
“看这人伤得很重,不及时止血是要死人的!”
“老赵,你说这咋办啊?这人看样子是个江湖人,是好是坏还没准呢!”
“不管怎么样,咱不能让他就这么躺着吧!”
“依我看这人面相不坏,抓紧时间救人吧!李大爷不是会些医术吗?就先抬过去,让李大爷瞧瞧!秦叶,快来帮忙!”
几个人一拥而上,抬起地上的男子,小跑着把他送到李家门口。
“爷爷,快出来!有人受伤了!”秦叶大声朝屋里喊道。
听到秦叶的声音,柴屋里走出两个双鬓斑白的老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伤得这么重?快把他先抬进屋里,让老头子看看!”李大娘急忙说道。
半刻钟后,李大娘走到屋外,对周围关切的村民道:“老李已经给他把血止住了。但是他深得很重,没有个十天半月是下不来床的。就先让他在我家住上些时日吧!人命关天,咱不能见死不救!”
村民们纷纷点头,应声道:“也只能这样了。大家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