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应着。
三位大儒一向不喜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此事实在恶劣,不好拒绝,也都立即动身前往,没过多久,马车便停在叶家门前,人被请了进去。
叶炜廷则被拦在外头。
厅堂之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三位大儒进来之后,也被奉上茶水招待,便是学政大人对三位也十分客气尊敬。
而那高棋等过来见证的普通书生坐在下首,十分紧张,毕竟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离大儒们这么近。
“叶二老爷怎么还没来?”学政开口问道。
叶云眠早就派人去请了。
但她二叔在得知有人过来闹事,且还拿了证据的时候,先是晕了一场,没一会儿就醒了,一睁眼发现不是梦之后,立即便将自己关了起来,屋门从里头上了锁,打定主意是谁也不见。
当然,锁起自己之前,让身边小厮去找了老太太。
瞧这意思,竟是想要老太太再想法子给他解决此事,等一切平定之后,他再露面了……
学政大人的话才说完,老太太被人推了进来。
她坐在轮椅上,身上也换了体面衣裳,头发整齐,只是面容看上去着实枯槁,一瞧就是强行打起精神,为了这个儿子,连院门都出了。
她浑身动弹不得,坐着的姿势看上去紧绷又僵硬。
老太太出现之后,大家立即客气的行了礼,一个个面面相觑。
犯事儿的正主没来,病倒在床的亲娘竟是先到了,那叶继荣今年应该也有三十五六了吧?这般年纪还要亲娘替他收拾烂摊子,可真是……没什么用。
“老身那儿子今日身子不适,听闻外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便也只能我这老婆子出面瞧瞧了……”老太太说着,然后瞥了一眼叶云眠,“你这丫头着实是糊涂,不过就是三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污蔑咱们家罢了,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请这么多人来?知道的夸你公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让你亲叔叔难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太太一点面子都给了。
叶继荣是老太太的逆鳞,如今叶云眠直接将这逆鳞掀了,她不疯才怪。
叶云眠不咸不淡道:“我想着二叔应该不会如此糊涂、真犯下这样的错事,所以还是要说清楚为好,几位大儒在场,必不会冤枉了他,且此事早有些传闻,今日闹成这样,若不解释,二叔清名不保,甚至还会让人觉得我大哥身为国公,有心包庇、其身不正,我既管家,便有权代大哥决定。”
“你这孩子总是理由多,之前你大哥挨打,也是你闹的,闹了他之后又想算计你亲叔叔,你和我们家什么仇什么怨?算了,我也不与你说这些,你这丫头在边关养得不知礼数,心思歹毒、六亲不认,不知是随了谁!”老太太说话绝情。
瞧她这语气,果然是气坏了。
若是一般的姑娘家,在大儒和其他外人面前被如此指责,只怕早就红了眼睛哭跑了。
叶云眠心中也不是不气,但她知道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所以强行压住了情绪。
只坦然道:“若二叔身正,便不惧验明,我此举无错,若老太太您觉得我冒犯了二叔,待事后证明他的清白,我再去二叔门前谢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