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云眠作为许家少爷的未婚妻,这等关系自然是比旁人家更亲近些的,许家很快便有嫁女之喜,虽是庶女出嫁,喜事儿办得不大,但也该先将帖子送到叶家来才是。
可如今连她都收到帖子了,叶云眠竟然还没有?
真是奇怪。
“他家姑娘多,常常办宴的,因着太后照拂的缘故,每回去他家贺喜的人也不少,我听闻他家甚至还养了京中最好的戏班子,从前我也没见过,这次托你的福,或能瞧上两眼。”萧幽意微微笑了笑,看上去十分柔媚。
她的柔媚并不张扬,看上去让人十分舒服。
此时,魏夫子还气得吹胡子瞪眼。
“丫头,这银钱就劳烦你送还给老太夫人了,老夫实难接受!”魏夫子很生气。
叶云眠也忍不住乐:“您老莫生气,您在府中教导那么多年,也没收多少束脩,平日里,想买些书籍名帖只怕都有些纠结难办,如此委屈,怎能全然咽下去?我倒是觉得这银钱您收得少了。”
“老夫不要!”魏夫子瞪了她一眼:“老夫听书童说,这府中有些下人都叫你‘貔貅怪’,真是没冤枉你。”
叶云眠说得没错,这些年他也的确是束手束脚的。
当初叶辅训在的时候,待他如亲父,各种好茶好物从不间断,名贵书籍也并不吝啬,他只管养老,别的根本不用操心。
轮到老太太,那些自然也就没了。
他为了留下来瞧着辅训的孩子们,也不好过多要求。
这些事儿他已经不想计较,只是往后也不想与叶家大房以外的人再有任何交集,如今对方再给这些银钱,反倒让他膈应。
魏夫子看着那装着银票的盒子,嫌弃得很。
叶云眠自然而然的将东西收了下来,看着魏夫子,坦然笑着:“我是貔貅怪,那这东西您老不要我就收着了!”
魏夫子瞧她那样子,也有些哭笑不得:“和你爹一样,到手的便宜,哪怕值不得几个银子,也死死抓着不放手,罢了,你拿着吧!”
“谢谢魏爷爷!”叶云眠颜笑眉开。
说话间,叶惟清已经偷偷摸摸的将自己武师父人选、选好了,将手里的纸张递给叶云眠瞧瞧,上头写了武夫子的号牌,叶云眠对着号牌再看看人,觉得的确不错,便应了下来。
武师父一定,叶惟清就像是要放飞的风筝,还没飞高便就抖个不停,难得的高兴。
轻装简行,一个多时辰之后,人就出发了。
对叶惟清来说,这府中所有的物件,都比不得他自己的自由。
等到晚上,老太太的二管家才发觉不对劲儿。
车马是大小姐备的,一行人与郡主一道离开,说是出府逛逛,可如今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
管家连忙跑去找老太太,将情况说了一遍。
“跑了?”老太太眉头一拧,“往何处去了?”
“不知……走了有几个时辰了……本来以为是……是武师父才进府,三公子带着师父们买些东西去,却没想到……”管家也很紧张。
老太太眉头紧皱:“这是要和我撕破脸皮斗到底了!”
将叶惟清弄出去,这完全是为了避免有后顾之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