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栓子无语的看着他:“我师父的大名并不常见,像我师父那样文武皆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人当然是我师父了!”
“不可能,你和我说过,你师父的字还是你教的。”贺翊白他一眼。
宋鉴更自豪了:“我师父那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不论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否则怎会被仙师收为徒弟呢?而我的资质根本比不上师父万一,贺少爷,你不要觉得我这个徒弟不行,便怀疑我师父的能耐!”
否定他可以,否定师父不行。
贺翊本就是在试探,听到这话,表情怪怪的:“真是她?”
“自然。”宋鉴说得很是响亮。
“那你觉得,你师父和我……谁更聪明?”贺翊厚着脸皮问道。
“……”宋鉴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自动忽略了他,转头去翻自己的书本,他为何要和这贺翊说那么多。
师父怎是贺翊能比的?
贺翊被驳了面子,嗤之以鼻道:“写话本这是歪门邪道,你师父也未必是有真才实学……本少爷只是懒得学,真要是学起来,你师父根本是望尘莫及!”
贺少爷是挺聪明的,但一句懒得学已经可以将所有的聪明掩盖了。
“我师父,是个极其勤奋的人,但凡她想做的事儿便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完成它,贺少爷,你可以不夸我师父,可你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我师父不好。”宋鉴对贺翊这些话不太满意。
明明是比不上师父所以才会说师父的不是。
师父呢?每每对他提到贺翊,纵使觉得与贺翊性子谈不来,也从来都是理性的评判,不会满嘴污蔑和讽刺。
“就……就随口说几句而已,你还认真起来了?”贺翊笑了一声,觉得宋鉴认真了,也稍微收敛了几分,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下来,他大概也知道宋鉴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他若想要松快点不去上学,唯一的法子就是和宋鉴好好谈,讲道理,用严肃以及合理的方式告诉宋鉴,自己为何不能上学,只有他觉得有道理,才会偶尔放他一天假……
折腾那么久都不能让宋鉴服软,实话说,他是真有点累。
“你师父呢?今天下学去找她成不?”贺翊连忙又问。
“师父大病初愈,最近在忙着些事儿,我们不便打扰。”宋鉴认真道。
可这么一说,贺翊反倒是好奇起来了:“有什么不能打扰的,难不成是在相看人家?本少爷在榆阳城内是无所不能,在这方面也完全可以帮到她,只要她肯将下一卷的内容告诉我,或者写好之后第一个拿给本少爷看,本少爷绝对给她找个如意郎君!”
“肤浅。”宋鉴憋了一会儿,冒出两个字来。
贺翊完全没觉得肤浅有什么不对,也不生气。
现在他还是挺欣赏宋鉴这种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脾气的,从他嘴里偶尔能听到些真话,又能比孟凌风对他的态度和软些,还是……挺好的。
贺翊想见夙心,哪怕宋鉴不说,他也能在两个时辰内,了解到夙心的下落。
故而,下学之后,这人强行拉扯着宋栓子,跑去了夙心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