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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违背人性,是让自己过得更好,还是让别人过得更好?别人自然要让你对别人更好,你对别人更好,别人得到的是实惠,你得到的是一个君子之名,等别人飞升翱翔太虚,你已经冢中枯骨,真是一个敢坑一个敢信啊。”
“……”孙葇荑感觉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个世界上的人思想千千万万,辩是辩不出黑白的,人只愿见自己想见的,听自己想听的,这是她一个“三十岁的孩子”已经明白的了。
“远的不说了,就说近的吧,孙姐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父母,损我这个不足的,补姐姐这个有余的,甚至……”徐惜梅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从小我什么都没有的,本来就是不足了,甚至现在我赚了点小钱又想从我身上刮油水,去补姐姐这个从小得到家中资源倾斜的。”
“这还没完,我家的情况不是一个特例。”
“事实上,就我所知,姜家的主脉和分枝也是这样的供养关系,风家的圣女制度,程家徐家都是一样的主家副家依附制度,而这些被供奉的人,真的都活得非常滋润,如果我们有机会,还是当个被供奉的人比当个奉献的人更好啊。”
“再说,人天生就想往上生长,孙姐努力修行,难道不也是为了更进一步吗,不然的话,你在人间活一辈子,也够快活的了,何必来熬长生呢?”
听完徐惜梅一番话后,孙葇荑明白是什么造成了她的观点了。
她回答道:“熬?哈哈,我……也说不清楚当初为什么来,或者说,谁会不来,旖旎神秘的修仙世界,山下的人可是自古就有耳闻,只是都得不到证实,一旦有了机会,谁会放弃这个机会?”
“至于往上生长,自然是人人都在往上生长的,人活着呼吸着,就在往上生长,但往上生长不等于掠夺,更不等于信奉掠夺。”
“如果连我自己也变成信奉掠夺生长的人,那我跟那些盎撒人有什么区别?屠别人的地,夺别人的资源,虽然是能强大,但这种强大,我宁可不要,人活着反正都得死的,总得有点底线吧!”
她越说,心中的劲还越大。
徐惜梅摇头道:“唉,孙姐你又说到另一个极端啦。”
“我们讨论的,不该是在亦正亦反,亦左亦右的中庸之道吗,既不该是竭泽而渔的掠夺,也不该是全然不留的奉献,就像五行生克之道都是基础理论,但也分实际的强弱关系,比如水的确克火,但若是强火弱水的情况,水还是会被蒸发,金克木也得是够锋利的金才能斩断一棵巨木。”
“因此话又说回来,季连家可能有能力推演出各次仙界大战的发生,也有推不出来的可能性对吧,未必咱们俩就在这给他们定罪了。”
“害,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其实战后有人找他们家清算,可他们上下一心,只要他们不承认在战前曾推演出将发生战争的事情,那别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嗯?太叔家的不是会读记忆吗?不能让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