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莫三回过神,锐利的眼睛看着沈清之,手指关节有节奏的敲击桌面。
“是那只灵鸟。”沈清之知道莫三担心什么,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避过。
“小胖子???”郑长素瞪大眼,不可置信:“不可能啊,我明明让它去找长穗师姐的,怎么会去你那里?”灵鸟向来只听从饲主的吩咐!想到这,她忽然语塞,严格来说,其实她也不能算是灵鸟的真正饲主,梅岭才是!
“那看来,它不怎么听你的话。”沈清之勾起唇角,然后拿出一个小竹筒,正是今日郑长素亲手绑在小胖子腿上的那个竹筒。
“莫归看了里面东西,他让我告诉你们,这些是虫卵。”
“虫卵??!!”莫三和郑长素声音重叠。
“但他并不能判别是哪种虫的虫卵,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邕城城北突起的怪症,跟这些东西脱不开关系。”沈清之将竹筒立着放在桌上。
“糟了!”莫三突然一拍桌子。
“之前听长素说过,这个村子在白天时家家门户紧闭,街上不见人影,唯一见到的人还均是上了年纪的!村中却不见青年男女!如今短时间内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的年轻男女,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些人或许根本就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莫三说道。
“不仅不是村子里的人,还极有可能是外族人……”莫三闭上眼睛,这次大意了。
“外族人?”郑长素听莫三的语气笃定,有些疑惑。
“从我们今天踏进村子开始,他们其实就在明目张胆的警告我们!景国的女儿节从来就不需要以面具掩面,用面具掩面是少数外族才有的习俗!而且,这些人虽然身着我景国人的装束,可是从他们略显奇怪的言行举止,女子大胆的个性、以孔雀尾羽求偶的方式等等……”莫三深吸一口气“什么女儿节,这恐怕是一场为我们精心准备的鸿门宴!”
“这么说,他们知道我们的来意?那今天晚上不是很危险!”郑长素顿时担心的看着坐在身边的沈清之,那人却是淡定自若。
“他们暂时不会动手。”沈清之对着郑长素笑了一下,然后说:“前提是,我们安安分分的离开。”
“对,至少这些人不会选择今夜动手!”莫三赞同。
沈清之笑了一下,突然起身拿了笔墨和纸过来。
莫三看见这些东西,瞬间了然,幼时沈清之受毒蛊折磨,有一段时间失语的时候,自己就经常搜罗一些坊间趣闻写下来让他看……
相比之下,郑长素确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沈清之拿来这些东西的具体用途。
沈清之白绸遮眼不能视物,拿起笔却有条不紊的在纸上一一落字。
纸上先写了三行字,从右到左依次是【外族人】、【消失的年轻女子】、【虫卵】,每个之间留了很大的空间,似是要做填补。
郑长素这样一看,瞬间明白沈清之的用意。
沈清之先将这张纸推到了郑长素面前,然后将另一张纸也推给郑长素,郑长素看见上面有一句话,写的是[隔墙有耳]。
郑长素点点头,提笔想了一下,她落笔在中间的【消失的年轻女子】,在后面先写上‘村民’二字,然后画出一个横线指回【消失的年轻女子】这里,然后在横线上写下‘惊恐’两个字,表达的意思为村民对年轻女人的态度是惊恐、害怕这样的情绪。
那么,为什么惊恐?一个人对某种事物或者人物造成惊恐的原因,一般是这个人受到了极大地负面的、颠覆性的刺激!那么这些村民到底目睹了什么?才会这样?!郑长素在自己内心连连发问。
这时,李小莲的死突然浮现出脑海,她继续落笔,在后面紧跟着写下‘李小莲’的名字,然后向上指向村民,标注‘惊恐的原因’,写完后又在李小莲的名字后面做了单另的标注,依次写上‘手脚腕处深浅、位置一致的刀伤;未婚嫁;遭受玷污;嫁衣。’郑长素写到这里,笔尖顿了一下,复又在‘手脚腕处深浅、位置一致的刀伤’旁边画了个小横线,添了两个小字‘放血’,然后在小横线上写了两个更小的字,‘目的’。
一个女子贞洁遭受到玷污后若是想要割腕了断,绝对不可能做到手腕脚腕都在同一位置各割一道深浅近似的伤口,更何况,遭受了这样的姑娘,当时的精神怕已是崩溃恍惚的。
那么,这些伤口的造成者,只能是那些害她的人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郑长素想来想去,得出了结论,她觉得是为了放血,动脉被划开后,血液就会快速流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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