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与我平等谈话的资格吗?”
方奇毫不犹豫地耸了耸肩,道:“没有。”
范秋来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道:“倒是干脆利索!”
方奇摊摊手,道:“范大人,既然你不想听我说,又不让我走,那想必是您有什么吩咐吧?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留下我这个无名小卒,但既然肯屈尊与我对话,那您就说说吧。”
范秋来心里暗骂:倒是真的会反客为主!嘴上却道:“我没什么要说的。”
“告辞!”方奇果断地站起身来,道:“明天我还有课,并且要交接巡防营的一些事务,也是挺忙的……”
看着方奇毫不留恋离去的身影,范秋来制止道:“慢着!”
方奇有些“疑惑”地问道:“范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范秋来冷哼道:“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方奇道:“范大人的意思是……”
范秋来道:“有一笔帐,我还没与你算呢!”
不待方奇开口,范秋来便吩咐道:“带上来吧!”只见几名白衣密探抬着一个满是伤痕的黑壮汉子来到厅内,方奇定睛一看,被抬着的不是他人,竟是与自己“同甘共苦”的高生!
范秋来漠然道:“扔!”
几名白衣密探齐齐撒手,身负重伤的高生立时狠狠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掺杂着一记闷哼,高生显然是伤得颇重。
其实又何止是高生,方奇此刻亦是感觉身体如千钧重,浑身疼痛难忍,要不是凭借坚强狠诀的意志力强行撑着,恐怕早就昏死过去了。
此刻,大厅内鸦雀无声,或沉重或轻盈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死一般的寂静不由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紧张。
还是方奇率先打破了沉默,强忍着疼痛道:“范大人这是何意?”
范秋来淡淡道:“何意?你还敢问我?”
方奇不卑不亢道:“大人既然没有说,我又怎么知道什么意思呢?”
范秋来被方奇顶的有些压不住火气,冷笑道:“好大的威风!竟敢唆使我北镇抚司的人境高手去给你办事,你以为你是谁?你知不知道,单凭你这一点,本官就能将你就地格杀,以彰我北镇抚司的威严,你还在这里给我谈条件,凭你也配?!”
方奇丝毫不惧范秋来的威慑,此刻正是双方打心理战的关键时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步,否则就要被对方狠狠拿捏了,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主动权。
方奇答道:“高大哥有官差在身,同时受北镇抚司和豫州牧双重调遣,他与我一起,乃是受了白州牧的命令,要随身保卫我的周全,试问范大人,这又有什么错呢?”
“有什么错?”范秋来森然道,“你刚才说的姑且算个理由,但是保护你就仅仅是保护你而已,但是你却将他带入了险境,让其差点死在那里,我北镇抚司总共只有三十六名人境高手,他若是死了,你觉得你的小命,足够抵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