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眼睛瞪得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道:“你要审本捕头?”
方奇无辜地眨眨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邢宇道:“荒谬,简直荒谬!我堂堂朝廷任命的捕头却要被你一介白衣审问,你不觉得滑稽吗?”
方奇道:“还是下品白哦!”
邢宇:……
方奇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邢捕头,您仔细想想啊,今夜我们之所以会在此以这样的形式谈话,根源还是在您呀!如果不是邢捕头您执意要带我回来审问,又怎么会成为我的阶下囚呢?”
邢宇冷笑道:“倒是会巧言诡辩!明明是你心虚不敢接受审问,这时候反倒在这里居高临下起来了,你不觉得荒唐吗?我官府向来秉公执法,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但我却很疑惑,为什么你对官府保佑如此大的敌意,甚至不惜悍出手?”
方奇摇摇头,道:“不是我对官府有敌意,我仅仅是和你们府尹衙门不死不休而已,如今你们的府尹老爷一心想弄死我,我为了活,自然不能束手待毙,所以只能奋起反抗。让他们死,我才能活……不是民要反,是官逼着民不得不反,我这样说,邢捕头您明白了吗?”
邢宇沉默了一会,道:“但你口中的民,说到底,只有你孤身一人而已,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又如何能断定错不在你,而在官府呢?”
方奇摇摇头,反驳道:“邢捕头,我从未说过对与错的问题,我在和您说的是生存的问题,在生死面前,很难分出所谓的对错。我与你们的殷府尹有着不同的立场,也有着不同的方向,而我,是其前进路上的绊脚石,至于他,则是我上山途中的拦路虎,彼强我弱,所以要想活下来,我就必须拼尽全力,以命相搏,否则,我这颗小石子恐怕早已被引入了尘埃之中灰飞烟灭……小石子也有生存的权力啊,小石子也有自己必须存在的理由啊,如果单凭力量的大小来决定谁生谁死,那么,所谓的强者如云、纸醉金迷的世界就一定是好的吗?恐怕也不见得吧?邢捕头,我这样说,您能理解吗?”
邢宇再次沉默。
虽然只是一面之词,但结合府尹平日里的种种表现,再从方奇的话中揣摩一番,也就不难发现:恐怕是府尹大人将方奇视作了眼中钉,继而才有了后续的各种手段,逼迫方奇愤而反抗,而出人意料的是,方奇居然能展现出巨大的能量,以致于甚至让这位官场的老水手差点阴沟里翻船。
这场对决,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沉默了许久,邢宇答道:“看来,今晚我下的这步棋也着实不太妙,直接将自己带坑里了。”
方奇道:“置死地而后生,如今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不过。”邢宇说道,“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因为我心中的尺度不容许自己在执法时眼睛掺沙子。”
方奇赞誉道:“公正严明,在如今利欲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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