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拿出五六把白扇放到王贞面前。
“谢掌柜好意,本公子诗词绘画功底也不错,先自己涂鸦好了。”王贞仔细看过每把白扇,目光定格在一把檀木扇骨的折扇上,“掌柜的,这把要价几何?”
“公子眼光独到,这把檀木扇是不久前刚从江南运过来的好货,底价两百文钱给公子,不能再少了。”
如今世面,1两黄金=10两白银=10吊铜钱=文铜钱,大隋普通五口之家每月生活费3吊铜钱,也就是3000文铜钱,一把折扇相当于他们两天的生活费了。但作为文人骚客或者有钱人玩的奢侈品,普通人是不会关心一把折扇价格几何的。
“掌柜的,这要价是否高了?你确信没有欺本公子年少无知?”
胖掌柜闻听王贞怀疑他虚报价格,拍着胸脯很是激动地道:“公子哪里话,想我张友德祖上也出过举孝廉的先人,为人处事礼义廉耻不曾丢弃。到了我父亲和我这代,虽然读书少了,但是做生意童嫂无期,诚信为本却是第一位的。”
“呵呵,张掌柜莫激动,本公子也是随口一问,莫要放在心上。就要这件了,请掌柜的给我包好。”王贞见胖掌柜如此激动,忙出言安慰。
“宝宝,进来结账。”
门外候着的王宝宝闻言忙把乌云交给门童,拎着钱袋子奔进店内,“少爷,多少钱?”
“两百文。”
“哦,两百文。啥,两百文?少爷啥东西值这么多钱啊?”
王宝宝听完数额立马急眼了,“少爷,您是不是被骗了?两百文够俺吃七八天了。”
“少啰嗦,赶紧地结账。”
文人骚客的逼格,王宝宝这辈子估计是难以企及的,王贞也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
“哦,好吧少爷。”王宝宝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钱袋,哗啦啦地数了两百文钱递给张掌柜。
后者则是微笑着递给王贞一只精美的长木匣子,“这位公子,折扇已经为您装好,您请收着。”
匣子入手,王贞掂量了一下还挺有分量,看来这张掌柜蛮实在的,“掌柜的,再把墙上挂着的那把扇子拿下来给我。对,就是绘有郊游图的。”
“公子莫非还属意这一把?”张掌柜看着王贞,笑地更加合不拢嘴,“这把原价150文,今天和公子投缘,作价100文给公子了。”
“哈哈,掌柜的够意思,以后本公子会经常照顾墨芳斋生意的。”
“公子非池中之物,他日定当飞黄腾达,老张以后还要多仰仗公子照拂。”花花轿子人人抬,张掌柜是不会吝啬赞美之词的。
只是张掌柜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会一语成谶,日后在王贞的羽翼之下他的商业版图将会越来越大。
在张掌柜的热情欢送下,王贞骑上乌云和王宝宝继续逛街去了。
“我说宝宝,干嘛老用这种眼光看少爷?”
“少爷,现在刚三月,俺感觉不热啊,为啥您老摇着把扇子呢?”
“宝宝啊,这就是你见识浅薄了,知道折扇代表什么吗?”对着文盲王宝宝,王贞选择好为人师。
“折扇是咱们大隋一统南陈后,从江南传过来的物品,至今也不过十来年时间,在咱们中原并不多见。它代表了文人墨客的一种心境,你觉得你会拿把折扇招摇过市吗?”
王宝宝闻言,头摇得像拨浪鼓,“俺当然不会,俺宁愿扛着烧火棍。”
“着啊,知道你为啥有这种想法不?就是因为你胸无点墨。再说了,做少爷的书童可不能只会挑担子牵缰绳这种体力活,简单的识文断字必须掌握。”
“少爷,俺听不太懂,但感觉您说的很有道理,您说让俺干啥俺就干啥。”
看着王宝宝云里雾里的呆愣样子,王贞好笑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