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梦里桃花劫?我将命不久矣?”
许是我的神色太过凝重,余良听了我的话顿时也有些惊慌失措。
“可是,可是,那明明只是梦……只是我太过思念霜儿姑娘才会做的梦……怎么会真的要了我的命?”
我眼珠子转了几圈后计上心头,拉过余良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最后余良皱着眉头眼中带着几分犹疑的看着我。
“……这……这样行得通吗?”
“大人请放心!如果我所言有虚,任凭大人处置!”
余良见我对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犹豫了很久后才勉强对我点了下头。
“……好吧!就按你说的做。”
我和余良一同乘上马车回到了他的府中。
到了府上后我直接躲在了余良卧房的床底下。
午后小憩,余良躺在卧床上和衣而眠,那道白光果然又偷偷顺着余良的鼻息潜入了余良的梦中。
我赶紧从床下爬出来,果然见那余良如当初我的下铺苏丹丹一般在睡梦中脸上也浮上了诡异的笑容。
正是此时!
我赶紧咬破自己的的手指,用血在余良的眉心处作符。
“大洞玄真,长炼三魂,一魂守七魄,二魂守泥丸,三魂守心节度,又启告太素三元君,急召桃康护命,上告帝君,五老九真,各守体门!急急如律令!”
一段破梦咒刚刚念完,睡梦中的余良面色痛苦起来,他嘴里还念叨着“霜儿姑娘,不要走”,那玉面虺所化的白光却又顺着余良的鼻息钻了出来,落在余良床前的地上又变成了天香阁头牌霜儿姑娘的模样。
而余良也惊声尖叫着从梦中醒了过来。
霜儿姑娘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画在余良眉心处的血符咒也隐隐在她胸前闪着红光。
“你是何人?你怎么会在大人的卧房之中?”
那玉面虺竟然先发制人的问起我来。
“余大人,您请看,这就是我从您梦中给您揪出来的霜儿姑娘。”
余良不可思议的看看那玉面虺再看看我。
“……这!这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霜儿姑娘!你、你为何会在梦里和余某做……”
余良话都没说完,那霜儿姑娘却捂着胸口冷笑起来。
“呵呵!大人,霜儿承蒙大人厚爱,也对大人动了凡心,可霜儿的真身大人也见过,人妖殊途,今生霜儿既无缘嫁于大人,只能在梦里了结了我们这段尘缘了——”
“玉面虺!你可知这梦里桃花劫同样会害了余良的性命?”
听到我这样说,霜儿姑娘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你竟然知道梦里桃花劫?你究竟是何人?!”
“你不用管我是何人,你只需要知道我阻止你俩在梦里欢好是为了你们好就行了!你乃千年蛇妖,体内有蛇毒,有赖以修行的妖丹,却私动凡心爱上余良!
他人身肉体,又岂能受的了你体内的蛇毒?他现在是还活着,可如果你再这样在梦里磨他,要不了多久,他体内沉积的蛇毒就会要了他的命!”
霜儿姑娘听了我的话瞬间红了眼。
“我……我从未想过要害了余郎的性命!我不知道我们在梦中欢好竟然也能在他体内留下蛇毒……”
“梦里桃花劫本就是一种邪修的手段,你虽未在梦里刻意吸取余良的生气,但你的蛇毒却依然会留在他的体内!”
“……我……我只是不忍见余郎相思成疾,想慰藉一下他的心而已……”
“你看看他的嘴角,这些时日你们因为那梦里桃花劫,他的体内已然沉积了不少蛇毒了,如果你真爱余大人,你忍心看着他渐渐沉溺在梦里桃花劫里与你欢好而丢了性命吗?”
霜儿姑娘看看呆若木鸡的余良,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余良乃洪州刺史,为洪州城一城百姓的父母官,你在天香阁用邪术修行害了那么多人已然给他管理这州城带来了很多麻烦,如今这蛇毒如果再渗入心肺——”
“不!我不要余郎死!我不要他死!我只是想像个普通人那般和他简简单单生活在一起……”
霜儿姑娘说话间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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