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回房养伤,我出去一趟。”
顾怜点点头,扶了李玉衡。李玉衡想了想,笑嘻嘻的说了声“谢啦”,便随着顾怜进屋去。
翌日,西岐城传出三件大事,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一件坏事,两件好事。 坏事是,昨夜,城中的李氏玉店失火,房舍全都被烧成了灰烬。不少地痞流氓趁火打劫,抢走了店中散落的玉器。最终店里的玉一件不剩,官府在清理火场时,还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年轻女尸,疑似是掌
柜李玉衡。
据说,宫里的太后因为这件事,哭了整整一个上午。
李玉衡在听说自家玉店里果然出现了女尸,便知道是蒙面人他们把乱葬岗找到的那具尸体扔进了火场。只不过,那具尸体是墨漪找来易容成她的模样,想来骗过了蒙面人。
而那些抢玉器的地痞流氓……李玉衡明白,那些也是墨漪弄的人,趁机把她的玉都收走,送去了山水别院。
至于那两件议论纷纷的好事……
其一是,失踪十九年的郡主被找到了;其二则是,隆裕郡王的庶女墨晴县主即将出嫁,王上定好了婚期,就在下月初六。
晨间。
那些墨漪安排的“地痞流氓”,把一袋子一袋子的玉器,运到了山水别院。
墨漓让御风御影用箱子把玉器密封好,沉到水池下面去保存,在搬运玉器的过程中,应长安和文鸯两个看的眼睛都直了,为这巨额的玉器而垂涎三尺。
百里九歌瞧见了,拍拍文鸯,接着对应长安道:“亏你还总说自己不缺钱,原来都是吹牛的啊,还以为你会对这些玉器不屑一顾呢。”
应长安干咳:“咳咳,鄙人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多姿多彩的玉,一时看惊呆了而已。”
“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信!”百里九歌看着御风和御影完工后,就没搭理应长安了,今日还有重要的事,就是送顾怜进宫,认祖归宗。
辰时三刻,正好是下朝的时候。
墨漓和百里九歌的马车,抵达了宫门口。退朝的大臣们瞅见了这标志性的马车,纷纷施礼问安。
百里九歌扶着墨漓,小心的下了车,稍微又等候了一会儿,等到了墨漪和顾怜。
墨漪是在忙完了玉店的事后,回去接的顾怜,一宿没睡,墨漪的眼底有着几分憔悴。他仍是不羁的笑着,给墨漓和百里九歌问好。
在宫婢的指引下,几人来到了临华殿前。墨漪留了三人在此,先进殿,与墨阳说了一炷香的时间。
百里九歌不知道墨漪说了些什么,总之,一炷香的时间后,就有内侍从殿里走出,传他们进殿。
“顾怜。”百里九歌握住了顾怜的手,在顾怜的手心戳了戳,有些顽皮的安抚顾怜的情绪,“没事的顾怜,父王很慈祥的,不用害怕他什么。”
顾怜娇笑,心仍是砰砰跳得厉害。她还记得,自己曾经为了见九歌一面,去鸿宁殿中舞了一曲《楚腰》,那时候看见王上就坐在最威严的地方……
有些恍惚的,顾怜被百里九歌拉进了殿。
百里九歌朝着墨阳福了福身,“臣媳参见父王。”顺手将顾怜交到了墨漪手里。
顾怜怔怔的回神,被墨漪拉到了身边。接收到墨漪的眼色,顾怜娇柔的朝着墨阳福身施礼,也没来得及去看墨阳。
“涟儿……你就是涟儿?”
墨阳的声音,起先是模糊的,但很快就清晰了。脚步声响起,墨阳快步走了下来,激动的来到顾怜的面前,“快、快平身,让父王看看你。”
顾怜受宠若惊,紧张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这就是她的父王……看上去很慈祥,不会让她觉得不安。只是,父王的精神状态不好,看着这样疲惫,也因操劳的太多而早生华发……
顾怜情不自禁的说:“父王该注意休息。” 墨阳抚着顾怜的双肩,打量着她,喜悦的说:“孤王的女儿,孤王的女儿终于回来了,孤王心里高兴啊……”看看墨漓,又看看墨漪,说:“这下好,墨漓和九歌再也不必遭受质疑了,涟儿回来了,孤王
也好选个好日子,把涟儿和墨漪的婚事办了。”
顾怜呼吸一紧。
墨漪忙拱手道:“父王不急,这还要看涟儿的意思。”
百里九歌打心眼的为顾怜高兴,找到了亲人,是件天大的好事。只是,百里九歌觉得奇怪。
父王既然知道她这个蓬莱圣女不是他的女儿,却为何不提这事呢?按理说,父王应该很奇怪自己的妻子为何不是蓬莱圣女吧,也应该很想知道真正的荆流风在哪里,可父王怎么都不介意? 百里九歌诧异的望向墨漪,墨漪他,到底和父王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