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鬼医前辈的药,倒真是好喝了很多。
笑了会儿,百里九歌扶着墨漓再度躺下,关切的说:“你先休息下,等药效上来了就运气试试,我去照料下衿儿。”低身,吻了吻墨漓的脸,百里九歌离开了床榻。
就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别院门口,墨漪造访。
墨漪一路纵横而来,落地的时候,一地昨夜零落的昙花被扬起,纷纷如雪。
御风御影立刻注意到了,两人警惕的来到门口,也因着上次的事,对墨漪多了些防备心。
御风脾气暴躁,拔出半截长剑。墨漪也不想耽误时间,便直接明说了来意,要请鬼医或者应长安前去。
刚巧百里九歌路过,听说了此事,面色骤的就白了。她激动的冲到墨漪的面前,拽住他的袖子。她不相信,玉衡竟然、竟然……
“墨漪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喊鬼医前辈!”百里九歌回身,焦急的跑向药室。
药室里,鬼医还在煎药,他从缭绕的烟雾中回头,告诉百里九歌自己抽不开身,接着便喊了应长安过来,让应长安提着他的药箱去救人。
百里九歌连忙收拾了药箱,冲到外头,见应长安过来了,把药箱塞给他,拉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边复述了鬼医的命令。 应长安努着嘴说:“黑凤妹子你知道哥的,哥救人是想救的才救,不顺眼的哪怕是捧个金山来求哥也没用。就说上次那个宸王他老婆,要不是看在你黑凤的面子上,哥就把他老婆毒死,让他下半辈子都
后悔去。”
百里九歌没理应长安说了什么,她拖着应长安,到了别院门口,义正言辞道:“玉衡是我朋友,帮过墨漓很多,再说了你师父发命让你去,你就一定要把玉衡救活。”
应长安哭丧着脸问:“如果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让鄙人怎么救活?”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反正你得不遗余力的治,死的也得治成活的!”
“喂喂,这是强人所难……”后面的话,已经没人听了,应长安被百里九歌拖出了别院。
墨漪没有与百里九歌说什么,她知道,墨漪定是因为玉衡的事而抑郁。
在赶回去的路上,百里九歌认真的说道:“玉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都告诉我吧。”
墨漪道:“是那个蒙面人,他带着手下闯入临华殿,要杀阿衡。
“又是那个人?”百里九歌无法抑制心头的狐疑和怒火。
如果不是那个蒙面人,姒珑就不会死,墨漓现在也不会是这样。那个蒙面人还十分在意自己和衿儿……他到底是谁?又到底想得到什么?而此番,为何连玉衡也不放过?
百里九歌问道:“他杀姒珑的时候,似乎是想灭口,难道玉衡也是同样的原因?”
墨漪道:“寒蝉是这么对我说的,详细事由,要是阿衡醒过来,问问她吧。”
那万一醒不过来了呢?这个念头一产生,就被百里九歌掐断了。她不能这样想,哪怕是恐惧着未知的事情,也一定不能放弃希望。
回到西岐城后,墨漪仍是带着两人,从僻静的小路绕道回去,只为不被人察觉。
然而走了一阵后,墨漪忽然停了下来,接着回身,朝着两人拱手,疏狂不羁的笑道:“天香阁的美酒天香醉,可是我西岐一绝,弟妹既然好不容易来城里走走,就一起去喝上几杯吧。”
“啊?”百里九歌诧异,怎么搞的?墨漪怎么突然要去喝酒呢? 下意识的瞅着墨漪,从他的眼中,窥见了一抹暗示的意味。百里九歌明白了,忙笑道:“真的那么好喝吗?今儿个墨漓的身子骨好了不少,我就想喝点酒庆祝下,再回去照顾他。不过先说好,那天香醉
要是没你说的那么好喝,酒钱就你付!”
墨漪笑道:“就算弟妹不说,酒钱也是我付。” 应长安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十分不爽的脸色,冲到墨漪的身侧,揪了墨漪的肩膀骂道:“混蛋!不是说去赌馆来两局的吗,怎么又改成喝酒了!那天香阁连个聚众的彩头都没有,哥不去了!你们自己
去!”
墨漪笑道:“那你就先去我府上等着,往北走两条街再右拐,那个种了雀阳花的院子就是。弟妹,我们走。”
“好啊,喝酒去。”百里九歌大步流星的走去,头也不回,冲应长安挥了挥手,“你去墨漪家先自己玩会儿,我们喝好了再回去找你。”
“白眼狼!混蛋!你们醉死在酒馆里算了!”应长安跺着脚大骂,最后气鼓鼓的分道扬镳。 墨漪回望了应长安一眼,追上百里九歌,“弟妹倒是走得急,这样馋酒。”接着以内力传音入密:“跟踪我们的人,有三个去跟着应长安了,剩下的七个还在我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