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我总说长大一定要当流年的妻子,爸爸你总是笑着对我说,世界上的事情没有那么绝对,我还不相信……总反驳你说,我都跟流年约好了,可是现在……”
现在,初末才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也没有什么约定是约好了,就一定可以做到的。
小时候,我们往往都不爱听过来人讲的大道理,那时候的我们不喜欢循规蹈矩的生活,总想活的自我。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过来人的经验和说法的确值得参考,尤其是当我们自己磕磕碰碰的亲身体会到时,更加深刻。可我们却无法因此而变得开心起来,只觉得特别的悲伤和无力,就像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无法改变,终究逃不过那一劫。
初末闭上眼睛,没再开口,只是轻轻的将脑袋靠在墓碑上,也不管墓碑是否湿漉冰凉,此刻的她只想静一静,什么都不去想。
她看向一旁一尊无字的墓碑,它在这里有几年的时间了,没有人知道这是谁的墓碑,初末有时候来的时候会看见墓碑前放着白色的康乃馨,提醒着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看望墓碑中的人。
初末起身,喃喃道:“爸爸,我要走了,你要跟你的邻居好好相处,不然一个人会很寂寞的,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初末在原地留恋了片刻,转身离开。
part7
因为初末受伤的缘故,公司给她放了一周的假。
在家里闷了三天,第四天,夏图把她拽了出去剪了个刘海,将额头上的那个小疤痕给遮住了。
剪头发的那刹那,初末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在网上看见的一段话,大意是指每个男生都有马尾情节,最喜欢看心爱的女孩将头发全扎起素颜,清纯无比的样子。
初末看着额前的发丝在发型师的剪刀下一根根的落下,鼻尖泛酸,眼眶蓦地就红了。
当发型师剪完刘海,正要向她展示自己的成果,却见初末眼眶通红,顿时吓了一大跳,忙道:“美女,你难道是对我的设计不满意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说出来,我们再做修改行嘛,你别哭啊……”
夏图听见发型师这么一讲,连忙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不过去外面接个电话,初末怎么就哭了?
随即她揪着发型师的衣服,斥道:“是不是你把我们家初末剪的太难看了,把她吓哭了?”
发型师连忙举手投降:“天地良心啊,夏图姐姐,在我手上还没有让人吓哭的发型,你这位朋友是不是心情不好,从进店以来,她都没笑过……”
此时的初末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对夏图说:“图图,我没事,刚才就是打了个哈欠,眼睛就红了。”
虽然初末这样解释,可了解她的夏图怎么会相信。
她看了看初末,并没有拆穿,只是道:“初末,有些事就像你额头上的那块疤,虽然很难除去,但换一个办法还是能遮住看不见,很多时候,我们换一种思维去理解,是不是会变得更好一点?”
初末摇摇头:“你不懂的。”
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夏图带初末来的是CM附近,与CM有合作的造型店。
CM坐标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一代,在街道尽头的拐角处有一家二十小时不打烊的酒吧。
酒吧的消费很低,低到据说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能进来消费得起,酒吧内有温暖的灯光和舒心的音乐,可供每个夜晚不知归何处的路人做一个短暂的栖息地。
调酒师是一枚年轻的帅哥,也是老板,他手法独特,可以根据客人的心情调制你想要的酒。
初末拉着夏图进去的时候要了一杯“无忧”。
“无忧”是酒吧里最贵的酒,因为它的名字,喝下去可以让人忘记忧伤。
其实它是由三种酒混合而成的,刚制作而成时颜色为红色,随着时间颜色慢慢的变淡,入口好似饮料甜甜的,最好放一些冰块,你也可以兑你喜欢的饮料,但不管你有多大的酒量,都很容易饮醉。
初末很快就被酒精刺激得脸红成一片,醉了。
也是在她醉了的叙述中,夏图知道了她跟慕流年提出了分手。
夏图是看着慕流年和初末一路走过来的,流年对初末的感情,天地可鉴,只不过初末心中一直有个“配不上流年”的坎,让她自己无法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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