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样的选择,她根本就不需要做,就算她退一万步之后做了,我也不会同意!”
望着孙子那坚定的表情,梁崇山深知,自己再多说,都已是无意。
他一直叹息,一直摇头,最后只用一种平静却又无奈的声音,说:“……我老了,管不动你们年轻人了,你想和她结婚?你非她不可,我这个当爷爷的,没有什么话可说。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梁家,我们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我从来不管你们公司的事情,也不屑你爸爸手中那点钱,但是这么多年来,梁家在a市树立的威信,我知道不仅仅是我梁崇山的名字,还有你父亲的梁氏。他手下那么多的表兄弟,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内斗,却也没有真的搞出什么名堂来,那是因为什么,我想你也知道。现在到了你的手上,要真的搞得大家都头破血流的,你应该知道,我们梁家……也就散了……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还有你妹妹的事情……阿城,爷爷真的老了,没几年安稳日子可以过了,现在剩下的唯一心愿,也就是指望着我们这个家,和和睦睦的,就你妹妹那种事情,如果再有第二次,我保不准就直接被气得两腿一蹬,走了。所以,我现在只给你说一句话,你想结婚我拦不住,但是如果一个白炎凉的存在,会让我们这个家变得乱七八糟不像话,我一定也不会让她好过!”
梁崇山说完就起身,叫了一声外面守着的老跟班,很快就有人进来,对着梁希城微微颔首,然后扶着梁崇山出了会客室。
大门关上,整个会议室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梁希城只觉得舌头有些发涩——这些天,他的烟瘾似乎是越来越大,有时候抽得凶了,连带着嗓子眼都在发涩。
可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只有尼古丁的味道,能让他有片刻的平静。
他深靠在沙发上,又抽出了一根烟,含在嘴角,拿出打火机点燃之后,一口一口大力地吸着。
白雾缭绕在他的面前,他被熏得微微眯起眼眸,眼前的世界仿佛笼罩在一片白色的雾霭之下,他修长的指甲轻轻地拂过自己的眉脚,那张英气逼人的俊容上有阴冷的戾气若隐若现……
炎凉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边已经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伸手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梁希城连忙伸手帮她弄好靠枕,“睡觉的时候想什么呢?见你眉头一直都皱着,还哼哼唧唧的讲梦话。”
炎凉心头一跳,“……我说梦话了?”
“唔,说了。”
“……说、什么了?”
梁希城帮她捋了捋碎发,浅浅地勾了勾唇,“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炎凉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倒是真记不清自己刚刚到底是做了个什么梦,可能睡觉之前一直都想着一些事情,所以做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梦,现在一个都想不起来,梁希城说没有听清楚,她思忖着大概就是自己胡乱嘟囔了几句。
她没放在心上,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梁希城深邃的眸光扫过她腿上那厚厚的石膏,“腿还疼么?”
“不疼了。”
“看来我得推着你去民政局了。”
梁希城指了指刚刚让人准备好的轮椅,“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你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大碍,这个石膏打几天就可以拆下来,所以没有必要留院,你户口本不是拿了么?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他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还有2个小时他们才下班,还来得及。”
炎凉见他弯腰就将自己抱起来,她下意识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这么着急做什么?明天也可以去啊……”
“怕你跑了。”
梁希城似真似假地说了句,将她放在轮椅上,他蹲在她面前,一脸严肃地说:“炎凉,明天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虽然我也不想让你太操劳,不过明天,你可不能缺席。明天过后,我有不少事情要忙,所以今天必须得把这个证给领出来,嗯?”
当她戴上他给的那枚戒指的事情,她就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妻子。
可是之前梁启成找过她,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却不能忽视,如今他就在自己的面前,依旧是如此耀眼的俊容,就算他隐藏得再好,眉宇间还是有着让她心疼的疲倦。
他不肯告诉自己,但是她知道,梁氏如今的问题,肯定不如他说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