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男人冷笑一下声,气息冰冷,生生打在何梓茜的皮肤上,竟刺的她开始疼。
她有些怕,往后缩了缩。
钟拓却一把将她带入怀里,把力道紧的像是把她的腰勒断。
“你想都不要想?”他不耐烦了,本就是手段专横的男人,这幅样子她当然怕。
“何梓茜!”
她深知,只有惹怒他时,才会这样叫她的全名。
“你怎么就那么贱!”黑夜里,他凝视着她一阵近乎完美的脸,从初出影坛的新人,到现在嫁做人妇为他息影,外界看外是如此登对的一对金童玉女,可这样的纠缠折磨,恐怕谁也想不到。
“我求求你,别再说了,阿拓,你求求你……”她已经哭了,大声的呜咽,也不管楼下是否能听到,那是她压抑了太久的情绪,此时就如同断了堤的洪水,全部喷涌而出,根本收不住。
钟拓将头埋在何梓茜的怀里,就像个孩子一般可怜无助。
他终究软了下来,那声音邮箱是劝慰,“他连正眼都不愿给你一个——”
何梓茜扬声打断他,声音哀哀似哭般,“阿拓,你别再拿这个折磨我了,嫁给你后,我从没有任何肖想,我只想和你安安稳稳的一起生活,可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何梓茜抬起拳头狠狠砸向身上男人的胸膛,长发散在脸上,带着泪,湿哒哒的看起来格外狼狈。
我以为嫁给你就有了安宁平静,再也不会置身于娱乐圈那般鱼龙混杂的环境,即便你生性沉稳冷漠,我却当那是成熟值得依靠。可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要伤我至此?
是、你是给我了无尽的宠爱,可那般的强势压迫就快将我推向地狱。这样紧绷着神经快要窒息的生活我受不了了,哪怕为了喘口气,再被你扼颈而死,我也绝不屈从;哪怕未来僵尸孤独终老,我也只当离开你是一种重生。
这个男人,我怕了……
这一夜两人就这样紧紧拥着和衣而睡,这样极不舒服的睡姿,却让何梓茜做了一个长长美美的梦。她梦见了与钟拓初识的时光,俊的逸冷漠的男人在小雪的夜里站在低她两个台阶下,头微抬、深深的望着她,而她刚刚试镜得到了期待许久的角色,一身戏服妆未卸,哭花了妆的样子格外滑稽,宁静美好的眸子含笑望着他,竟然大着胆子把多少人避之不及的男人抱入怀里。
我们谁都没错,只怪那份爱太偏执。
年后气温慢慢回暖,叶汶正收拾东西准备去霖州。她的父亲是制药公司的代表,而霖州发展落后,那里非处方常用药都供紧,卫生条件很差。
叶汶每年至少去两次霖州,作为父亲公司药物的联系员,能为当地带来不少福利。霖州处于西南边缘的一个小镇,但叶汶现在也算当地的名人了。
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这些,清风又已经报了考研班,两点一线的生活也没空去霖州帮她,所以就叫上了夏晗。
课不多,所以时间卓卓有余,霖州这两年修建了公路,所以交通便利了很多,政府也放宽了当地人民种烟草的限制,生活水平也有了提高,但较之不远处的a市,还是凤毛菱角。
夏晗到了地点就给了钟隽电话,信号不好,就简单抱了平安。说实话,这里的治安的确不好,妇女和儿童失踪的案件时常发生,但当地属于少数民族自治政府,外加部落家族势力庞杂,让上头很是头疼。
见不得光的枪支买卖根本没办法彻底管制,霖州就在国界线,走私更是猖狂现象。
她们到达后,是一位当地药监局工作人员来接的,一个头发乌黑油亮的中年男人,和善老实,看起来和叶汶已经很熟络了,叶汶给他介绍了夏晗,两人也互相点了点头。
药监局的工作人员名叫刘胜,先把叶汶和夏晗几位同行来的安排到了招待所,说是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办事。
几个男人忙着卸一大卡车的药物,叶汶就和夏晗先回了招待所,霖州有政府的招待所,但条件跟不上,听当地的人说,快要拆了。
所以他们住下的这家招待所是私人的,叶汶边走边说:“这已经是条件最好的了,夏晗,你忍两天。”
“没事儿。”夏晗手里提着刚从商店卖的泡面和零食,已经快饿疯了。
三楼的房间都是单间,夏晗就住在叶汶的隔壁。
霖州是连年的阴雨天气,不论哪个时节,天空都是雾蒙蒙一片,她探了探床褥,果然、有些潮,就想起叶问刚才的开玩笑,“这里连件衣服都难晒干。”
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差,隔壁叶汶打电话的声音她都能听到。
夏晗洗了脸,就跑去了叶汶房间,这里的治安差,不到九点所有的餐厅饭馆都会关门,幸好这家招待所门口不远处有家几平米的小商店。
叶汶还在跟同行的人商量着这几天的安排,所以夏晗就负责烧水煮面。
插上电热水壶半天没反应,打电话问了问,是插座坏了,夏晗又跑去楼下找开水,一楼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对夏晗说,旁边的小商店有开水供应。
她叹了叹气,准备拿着壶去接点开水,却听见招待所柜台的那个小姑娘普通话不是很标准的叫了句,“老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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